裴珩眉目带笑,转而向皇帝行了一礼,“父皇,既然是误会,还请让庆王起身吧,见他跪着,我这个做哥哥的,还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皇帝审视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好一会,裴珩表现的实在是太完美,以至于他根本找不到一丝不甘。
“你要是这么想,为父也就放心了,庆王,你起来吧。”
庆王不知道跪了多久,起来的时候还差点摔了一跤,裴珩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庆王,小心些。”
明明是关切的模样,庆王却在其中听出一丝威胁之味来。
他一向就看不惯这位所谓的太子,刚刚的一切不过是演戏罢了。
“太子哥哥真是心善。”
庆王冷笑,与先前态度不同,此刻又开始恢复往日的倨傲。
他亲娘是当今贵妃,裴珩虽然是先皇后之子,嫡长子,但是,这谁人不知,陛下有多厌恶那位先皇后?
就算是嫡长子又如何?迟早也会被他拉下马。
“太子,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进殿那么久了,还是皇帝第一次关心他。
“回父皇话,没什么大碍。”
“哎,此言差矣,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将来才能帮助朕治理江山。”
庆王闻言,面色一僵。
旋即,又听皇帝接着道:“你近日不是一直在处理扬州官员贪污盐引行贿一案吗?”
裴珩笑而不语。
“你既已受伤,就好生的待在自已的太子府里养伤,至于这个案子,你就转交给庆王去做吧。”
庆王面上喜色难掩,还没等裴珩说话,他抢先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好好处理这件事,绝不让父皇失望!”
说完,又故作担忧的看向裴珩,“太子哥哥应该不会责怪我抢了你的差事吧?”
裴珩笑说:“怎么会,正好孤也想休息休息,这贪污案就有劳你了。”
庆王难掩得意,他深知裴珩为了处理这个贪污案,费了多少精力心血,这案子都快要结束了,却被他半路截胡抢了差事,这和白得了功劳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这裴珩心里有多气,却还得装作不在意的模样在这强撑着。
光是想想,他心里就痛快极了。
***
裴珩刚出宫,宋言的马车已经等了有好一会。
“你怎么来了?”
宋言站在马车前,身形峻拔,抬眸看着步辇上的男人,“殿下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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