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气是一回事,等真上了榻,又是另一回事。
裴珩眸色渐深,看着她那副倔强模样,心头竟升起一丝征服的快意。
自她从城门口被抱着回来,宣姝只觉心里堵得慌,难受得紧。
她死死攥着衣袖,指节泛白,却强撑着不让自已露出半分怯意。
“你是真非我不可吗?”
她终是忍不住问出口,声音里带着几分嘲讽。
裴珩伸手解开她头上的巾子,如瀑布般的青丝瞬间倾斜而下。
他随手丢开巾子,勾唇冷笑:“目前是,孤就喜欢你这种不情不愿的模样。
或许等你依了孤,全了孤的心思,或许哪日倦了,就大发慈悲放你走了。”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宣姝脑袋轰然炸开。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哪里还是往日那个温和有礼的太子殿下?此刻的他,分明就是一条蛰伏已久的毒蛇,露出獠牙,随时准备给她致命一击。
“需要多久?”
许久,宣姝仰面看向他的眼睛,声音冷得像冰。
裴珩怔了一瞬,才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他俯视着榻上的人儿,她为了掩藏身形,特意在衣服里面加了几层,可即便如此,那纤瘦的身躯依旧清晰可见。
像一株风中的独竹,任凭风雨侵袭也要挺直腰杆。
眉心不自觉皱起,裴珩心头涌上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需要多久?”
宣姝又问了一遍,语气更冷了几分。
被她这般绝情绝意的话一刺激,裴珩面容瞬间冷硬下来。
方才那点酸涩烟消云散,只冷冷吐出两个字:“两年。”
两年……宣姝在心里默默重复这个数字。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用两年换一世自由,怎么算都是笔划算的买卖。
想到这里,她突然冷笑出声。
本是自由之身,如今却要庆幸这般交易,何其可笑。
“好,两年就两年,两年过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宣姝抬起手,裴珩垂眸看着她的手,思索片刻,终是同她击掌为誓。
“还有。”
宣姝面无表情道,“把后日的婚宴取消。”
这话一出,裴珩眼神陡然森冷:“宣姝,你别不识好歹!”
他费尽心思为她安排,就怕她因身份低微受人欺辱,连仪仗都快赶上太子妃的规格。
可她非但不领情,还要将这般殊荣弃如敝履!
可对上那张写满嫌弃的桃花面,裴珩怒极反笑:“好,随你!”
说着伸手去解她的衣裳,“你既愿意作贱自已,那孤此后就不会再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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