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玦披上外衣出了寝殿,夜风寒凉,衣袍猎猎,他唤来管事,穿着太监服的人搁下拂尘跪地磕头,“殿下。”
“日后,坤宁宫但凡有召见太子妃的命令,孤不在,一律压下。”
“是,殿下。”
翌日清晨,姜晚笙醒的早,精神头也较往常旺盛。
她嘱人简单备了几样礼品,梳妆过后,欲要回一趟秦府,阔别数月,礼当拜见长辈。
在朱红的两扇宫门前,侍卫重重把守,在沈卿玦书房伺候的太监,迎上前来,“太子妃,殿下吩咐,您要静养,不宜出府。”
“静养?”
姜晚笙手指尖攥紧。
她又没病,静养什么?
见她调头回寝殿方向,圆脸太监又跟上来,殷勤地笑道:“太子妃娘娘,各管事的公公宫女们都等着见您呢。”
院中站满了人,账册装了两大箱子,汇报职务,上交管事权。
姜晚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
待他们汇报完了,她才开口,简单地问两句。
傍晚时分,沈卿玦自宫中回来,果然对白日之事一清二楚。
他搂她坐在帘帐内,硬挺的鼻尖抵着她的脸颊,四处啄吻,含笑道:“你不管中馈,也不要库房钥匙,怎么偏对膳房感兴趣?”
姜晚笙肩背绷直,耳后冒出细细的热意。
的确,她想管膳房,问了掌事姓名。
为求遮掩,她共问了三个管事的名字,把膳房那位放在了中间。
这也能猜出来,真叫人细思极恐。
但她的心神很快被搅散了。
沈卿玦冰凉的手指在她裙下。
她雪白的脸上两颊绯红,呼吸有些不顺畅了。
咬着牙,抽出一丝神智回答他,“膳房事物简单,书房勉强也可打理,其他的,臣妾关照不来。”
她眼尾泛红,像开到荼蘼的桃花,艳极了。
沈卿玦薄唇贴上,压着红唇吻了吻,“没甚么难的。”
亲了一阵,将她轻轻地放倒。
视线地转天旋,方才可看见殿中的香炉,屏风,檀木案,现下便只有他宽阔的肩颈,上下玉白一色。
还看见别的。
浅蓝色鲛纱帐四角嵌着夜明珠,叫他灭灯也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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