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一句似有万钧之力,叫人不敢造次。
宁嫔头皮一凉,仿佛手脚都被他砍掉似的,透骨的冷。
一骨碌从皇帝怀里爬下,忙不迭跪在地上,浑身都在抖,“嫔妾知错,太子殿下恕罪,陛下恕罪……”
宁皇后欲说些什么,一句后宫不得干政,把她也堵住了。
真是她生的好儿子!
东宫,姜晚笙站在殿门口反复踱步。
宫女叫她用午膳,她摆手拒了。
此时的坤宁宫,皇后头疼地在上座揉额,宁国公眼珠赤红,反身喝问,“殿下想想,自已到底姓宁还是姓秦?”
殿中,沈卿玦单手负后,容颜如玉,一字一句,气势迫人,“孤姓沈。”
东宫殿门前的官道上遥遥有马车驶来。
姜晚笙坐在门槛上,淡覰一眼,提不起兴致。
她已经错认马车十余次了。
马蹄哒哒,逐渐减速,就停在石阶前头,西风“吁”
一声。
姜晚笙唰地抬头。
不是她想出幻觉了!
沈卿玦真回来了!
姜晚笙喜出望外,雀鸟扇翅般跑下去迎,一个急刹,险些撞他身上,憋了一句,“殿下……累吗?”
沈卿玦刚挑了帘子出来,走下台阶,放下撩着雪白锦袍下摆,目光平静地看住她。
她想问什么他还能不知道?
但沈卿玦心情很好,“收拾一下,跟孤去京兆府提人。”
他真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
姜晚笙喜难自胜,唇瓣抿住,想笑,又觉得情绪兴奋激涌。
她哪里顾得上收拾什么。
“殿下,臣女不用收拾,我们现在就去吧!”
她兴奋得不加掩饰,或许掩饰不住,如一枝开得最娇艳糜丽的花。
沈卿玦忽的想起,出宫前,裴景在御花园那段路拦他,道谢。
他冷淡以对。
如今看看,眼前这枝娇花,只能折在他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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