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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祖祠回来，就已经是第二天傍晚了。
于佳薇很容易累，她没回谢家，而是去了医院。
陈东铎给她开的病房私密性极强，没人来打扰。
她休息了两天，才稍微缓过来了。
方柏轩的消息也传了过来。
“这是金书立在医院留存的资料。”
于佳薇接了过来。
方柏轩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他是中央医院的精神心理科的主任医师，二十年前就是了，口碑一直很好，很多病人家属都是慕名而来的。”
于佳薇顺着资料往下看，“离职？”
离职的年份，恰和于佳薇在杨蓓的墓碑上看到的离世的时间相重合。
方柏轩点了点头：“我拿到资料后，去找当年还在的老医生询问了一下，说是出了医疗事故，他的一个病人在治疗后出现情绪刺激跳楼了，然后他离职了，去了国外。”
于佳薇捏紧了手中的纸页。
“病人资料有么？”
“没有，”方柏轩说，“找遍了，却没能找到那病人的资料，应该是这事事发之后就被处理过了。”
于佳薇闭了闭眼睛。
查无此人。
也怪不得。
若不是萧禹庭的父亲当时就托关系留存有医院的监控录像，恐怕这件事情就会被轻易掩盖了吧。
方柏轩看于佳薇的脸色不太好，“你认识这个跳楼的病人？”
于佳薇紧抿着唇，没有开口。
………
郑茵茵算了算时间，距离陈东铎被带走做调查，现在已经半个月了。
各方面都已经发酵的差不多了。
她联系了一下医院，确定了一下于佳薇手术引产的时间。
陈南锋从公司回来，郑茵茵就将这件事情说了。
“她同意打胎？”
郑茵茵点了点头：“若不打胎，那就要离婚，现在这个节点离婚，谢家那边也不会同意吧。”
她从柜子里拿出来一本相册。
翻开相册，里面记录着陈思谦从出生到五岁的所有照片。
他的满月照，他的百天抓周宴，他第一次去游乐场，他第一次游泳，他第一次去海底世界……
一页一页的翻看这些照片，郑茵茵的眼泪就止不住的掉落下来。
陈南锋走过来，护住郑茵茵的肩膀，靠在自己的怀里。
郑茵茵泣不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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