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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了一口气，弯起了眸子，“替我向他们……”
刀挥了下来。
血洒了下来。
天空依旧暗淡，周围寂静无声。
汀化刻从马背上摔下来，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三哥跑过去。
“……三哥，三哥……”他的伤不再痛了，他看见三哥没有倒下的身体。
“三哥啊……三哥……”他颤抖着手，跪在三哥身前，抱起他的头颅，抖了许久，擦着三哥脸上的血，又哭又笑，“来晚了，三哥，是我来晚了……三哥啊……为什么啊……为什么啊！”
这个战场中从不弯腰的将军最终把腰弯到最低，抱紧了自己哥哥的头颅，兄弟两对跪着，一如往常的敬酒姿势，却有一人，再也无法端起酒来。
也再也无法说出那句：“五弟，万事三哥在，不用怕。”
再也不会有人那样说了。
恍惚间，似乎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如同上天的眼泪般，洒遍了京城。
汀化刻抬起头，让眼泪顺着雨水流下。
似乎有人往这边来了，但此刻他已经不在乎了。
他已经不在乎了。
来的人是禁卫军，他们嚷嚷着要分开这两位为国付出一切的将军，要把那无故枉死的忠臣用草席裹着丢到河里。
汀化刻看着这一切，觉得很可笑。
他莫名想起了父亲对他们五人的教诲，只觉得讽刺。
他们为什么，会愿意为这个国家而死？
太奇怪了。
太奇怪了。
真的，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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