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纷纷伸手阻拦,可根本拉不住,场面乱成了一锅粥。
王力远远看到这边的混乱,心里一紧,顾不上手上的黏土,撒开腿就朝着人群冲过去,边跑边扯着嗓子喊:“都给我停下!
咱可都是为了塔河工程才聚在这儿的,是一块儿吃苦受累的兄弟,咋能自己跟自己人干架呢!”
可他的声音就像丢进了大风里,瞬间就被嘈杂声给淹没了,压根儿没人听他的。
这时,孙专员也匆匆赶了过来,脸都气青了,扯着嗓子怒吼:“都给我住手!
再不停下来,就按违反纪律处置!
谁都别想好过!”
这一嗓子终于让一些人冷静了下来,大家慢慢松开了手,可还是你瞪我、我瞪你,眼睛里都快冒出火。
郑指导员几步就跨到师属工程大队的人群前,眼睛像刀子一样,在队员们脸上挨个扫过去,板着脸大声说道:“咱是代表师属来支援工程的,可不是来这儿撒野的!
都把那臭脾气给我收一收!
现在是让咱们露一手、展示专业本事的时候,不是让你们瞎嚷嚷、耍横的时候!
开饭前一个个都给我把《纪律条例》背十遍!”
看着自己队伍里那些冲动的队员,心里又气又恨!
来这里是为了干大事,不是来惹事的,必须要让他们明白自己的责任和使命!
胡勇副场长则站到胜利七场职工这边,跟敲钟似的,一开口就把大家给镇住了:“大伙都先消消气!
咱们在这儿累死累活地干,是为了啥?是为了让这鸟不拉屎的戈壁滩变个样儿,可不是为了跟自己人怄气!
咱们啥苦没吃过?啥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因为这点破事儿就乱了套?别他妈给老子丢人!”
王力见状,顺势走到胜利七场的职工和师属工程大队的人中间,先对着师属工程大队那个瘦高个儿说:“兄弟,你要是有意见,咱好好说,动手动脚可就太不地道了。
大家都在为这工程拼了老命,谁也不比谁差,都是好样的,可别互相瞧不起。”
接着又转向另一边,“咱也别冲动,有问题一起想办法解决,吵来吵去、打来打去,能解决啥问题?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到最后吃亏的还不是自己?!”
胜利七场的老职工还是气得不行,伸手指着瘦高个儿,声音都有点抖了:“他把我们辛辛苦苦搭的房子弄成这样,还出口伤人,今天必须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必须得跟我们道歉!”
瘦高个儿鼻子里哼了一声,把头一扭,满脸的不在乎,那模样看着就让人来气。
孙专员走上前,盯着瘦高个儿,一脸严肃地说:“不管咋说,损坏别人的劳动成果就是你的不对,你必须给人家赔礼道歉。
别在这儿耍无赖,今天这事儿必须有个了结!”
瘦高个儿虽然心里老大不情愿,但在纪律之下也只能磨磨蹭蹭地嘟囔着:“行吧行吧,算我错了,对不起还不行吗……”
胜利七场的职工们听了,这才稍微消了点气。
郑指导员瞅准时机,继续说道:“既然话都说开了,那这事儿就翻篇儿了。
咱师属工程大队懂技术,胜利七场的同志们干活儿又踏实又卖力,正好可以互相帮衬、取长补短。
接下来,咱就齐心协力把房子搭好,争取让大伙能早点住进安稳的地方,都别再闹别扭了。”
胡勇副场长也赶忙在一旁附和:“对喽!
咱劲儿往一处使,把这房子搭得结结实实的,让它能扛住这戈壁滩上的大风沙。
以后在工程上,指定还会碰到各种各样的难题,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都加把劲!”
再度拿起铁锹,众人都拼了命,一门心思要把苇子房搭起来,可这戈壁滩就像个铁了心作对的恶汉,死活不让他们如意。
风刮得昏天黑地,刚捆好的苇子,眨眼就被大风吹得七零八落,苇子杆子在风沙里噼里啪啦地响,听着就让人心烦意乱。
那用来糊墙的黏土,被风沙吹得硬邦邦的,像石头一样,怎么掰都掰不动,和苇子根本粘不到一块儿去。
大伙儿试了一个又一个办法,可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一点用都没有。
材料的问题解决不了,防风更是没指望,每次眼看有点起色,风一吹,全完了!
“王队长,我有个想法。
之前不敢挖地窝子,是怕沙土地塌方、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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