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这三个字,崔夷初几乎是咬牙切齿说的,“这些日子你辛苦替我办差,我也遵守承诺,抬你做世子的通房。”
好一个遵守承诺!
玉萦依旧言笑晏晏,再度恭敬地朝她一拜:“夫人的大恩大德,奴婢铭记于心。
若非夫人提拔,奴婢绝不会有今日的风光。”
见她如此恭顺,崔夷初颔首:“害你的人死的死,罚的罚,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往后不必再提起。
尤其是在世子跟前,明白吗?”
这是要玉萦封口。
玉萦忙惶恐道:“夫人误会了,那日是世子猜到奴婢夜里侍奉他的事,奴婢瞒不下去,这才说出来了,绝非背叛夫人,请夫人明鉴。”
“背叛也好,忠心也罢,我只要你往后不要再提,安安分分地做你的通房。”
“奴婢明白,往后奴婢一定安分守已。”
崔夷初颔首,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意。
这些话她当然一个字都不信。
流芳馆走水那晚场面混乱,事发突然,她当时的确未想太多。
可这几日静下心来回想,不免发现其中的巧合太多。
譬如说,耳房作为丫鬟的住所,东西极少,怎么火势就起得那样快?
又譬如说,栗子糕端给玉萦一整日,她怎么就刚好在走水的时候吃下去?
更多的事细思极恐。
侯府里那么多人,她怎么就在赵玄祐来的时候毒发,还倒在他的怀里?
而最重要的证物半块栗子糕,刚刚好就掉在了赵玄祐的跟前。
一件是巧合,不可能件件都是巧合。
到这一刻,崔夷初终于明白,从前自已觉得玉萦贪婪愚蠢,是大错特错。
玉萦的确贪婪,心心念念想上位,但她并不愚蠢,而是工于心计,阴险狡诈。
她要除掉玉萦,却不会再用简单粗暴的法子。
这一次,她要借刀杀人。
守在院门口的丫鬟高声通传道:“夫人,凤姨娘和月姑娘到了。”
崔夷初眸心一闪。
她的刀,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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