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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刺眼。
曲渡边下意识抬起被子一角挡了挡，眼睛眯起一条缝，看向门口。
夏赴阳面如寒冰，一身轻甲，压在佩刀的手死死攥住刀柄，他目光精准的落在床边那用被子把自裹成一团的人。
曲渡边：“………”
他刚才一点没听见夏赴阳的脚步声，估计是状态不好，曲渡边脑烧的有点混，思绪飘飘，心想依照他现在的内功水平，应该跟夏赴阳不相下才对。
几秒后，曲渡边咯噔一下，终于反应过来。
完了。
看这家伙的表情，夏赴阳一定听见了。
夏赴阳一步步走来。
他跟曲渡边分开了两年了，两年间，各种各样的消息从京城传来。
他知道陛下重病一场，身体不如前的事，他知道三皇子断臂，彻底退出夺嫡的事，也知道周太妃病逝的事。
他还跟奚子和曲渡边两人信，寄桑子酒和湘河特产。
他想过很多次和曲渡边重逢的场景，比如他升官回京，在高头马高兴地跟他们招呼，比如他回京述职，他们三重新在如意楼常去的雅间里面聚一聚，谈天说地。
他还想过，七殿下模样生得好，随了停凤舅舅那边，十二岁的时候已经很好看了，十四岁长开些估计会更好看。
七殿下又喜欢在京城闲逛，到时候也不知道会惹多姑娘的眼，会不会把他夏小侯爷京城第一公子的名号压下去，他还琢磨要怎么夺回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再次见面是现在的场景。
刚才不顾阻拦非要来看看，一到房门外就听见了他们两低声的说话，如果没有内力不凝神听，外面定听不见。
恰好感染瘟疫？
以身试药？
夏赴阳实在是没压住情绪，直接推开了门。
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他想了两年想要未来效忠的人，就脸色惨白的坐在床下，眼角、鼻尖、耳廓在往外渗血。
这模样说多引得小姑娘喜欢，晚放出去指定能吓死不路人。
一条胳膊撸了去，手臂有几道放污血的割痕，缓慢的滴滴答答，小木桶就在下面接着。
他不是受不了血腥气吗？
怪不得。
怪不得这家伙不敢让小远公公来待着。
杨太医认得他，连忙递一块面巾：“夏小公子，您快蒙脸，省的也染疫病。”
“内力屏息，不必给我。”
夏赴阳走到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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