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章 重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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偎在娘怀中，进入梦乡。

一觉醒来，阿娘也死了。

叔公们手持火把闯进山洞，蛮横将她从娘怀中拖拽出来。

“阿娘说过，小娥不是灾星的。”

“小娥没有吃娘。”

她懵懂无助，哭的撕心裂肺。

可那些人一点都不信。

她被架在高高的柴堆之上，在熊熊烈火中昏睡过去。

再次醒来。

全村人都死了。

连狗脸上都挨了两巴掌，倒在血泊中。

而后，她沿路乞讨，依凭阿娘所给信息，总算寻得爹爹。

父亲烂醉，捶胸懊悔，嘴里喊着“小荷”的名字哭了一宿。

本以为以后可以在父爱的蒙阴下幸福余生。

不曾想，自那以后，父亲一直躲着她。

偶尔遇见，看她的目光也透着古怪，甚至是怨毒、憎恨。

连订婚当天都未曾看到身影。

“以后不要总说对不起，过度的道歉只会让你廉价，知道了吗？”

印象中，萧玉娥逢人便说“对不起”，即便错在他人，她也会鞠躬致歉。

耳边温和的声音，将小姑娘从痛苦回忆中拉回现实。

“啪嗒，啪嗒”，眼泪掉落在地上。

萧玉娥蓦然抬头，瓜子小脸上已是梨花带雨。

这一刻，王誊看懂了她眼里的心酸和无奈。

一只大手轻柔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可是，刚擦掉一颗，新的泪水又会迅速涌出。

活了三十年，刀山火海都不曾皱过眉头，可对这初中一二年级模样的小朋友，却不知如何安慰。

正想着，小姑娘却胡乱的抹掉小脸上的眼泪。

哽咽道：“阿娘说过，没人会在乎你的眼泪，只会认为你好欺负。”

她脸上带着一丝倔强。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宫装大丫鬟步入。

“三少爷，您醒了？”

“族母传话，令您醒后速至慈安堂。”

招蒂面带忧色：“族母脸色不好，您莫让她久等，速去为好。王昊少爷和族长皆在。”

王誊太知道即将发生的事了。

少家主王昊上位，看王誊这个财政执行总管事不爽。觉得他俸禄过高，工作怠慢，又可有可无。所以，借着玷污嫂嫂的由头将他踢出王家。

殊不知，懒散只是王誊的表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