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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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他坐在榻上，看着以前古旧的书，时不时咳嗽着。
“父亲。”柳高阳在看到床上的老人，头发花白，手和脸已经干枯，顿时就跪在了床边，眼眶发红。
“不孝儿子来看您了。”只不过他一哭，嘴巴歪得更厉害了。
见状，柳承颜也跪在父亲旁边，一边搀扶着他。
柳子善放下手中的书，面色复杂看着这个从小到大都叛逆的儿子。
“有事？”
柳高阳对着他磕了一个头：“儿子以前混账，做了很多对不起柳家的事。”
“如今，父亲病重，都不能陪伴在床前端茶倒水，很是愧疚自责。”
“此次，我听到您回江南，还愿带上儿子一家，不胜感恩。没想到父亲…还怜爱着高阳。”
柳高阳越说越泣不成声，浑身抖动得更加厉害了
柳子善虽然对外手段凌厉，可对自己的子孙却极为腾冲，如今人老了，又病了，在听到柳高阳这一番肺腑之言，也是眼泪纵横。
“高阳，你从小就太过聪明好强了，为父是柳家家主，很多事要为大局考虑，你只要知道，我从未害过你就足够了。”
他伸出手，轻轻地摸着柳高阳的脑袋。
“儿子明白，都明白。”柳高阳扬起满是泪水的脸，哽咽着声音。
“好了，都起来吧。”柳子善擦了擦脸上的眼泪。
“此次回江南，可有异议或者要说的吗？”
“儿子一切听父亲的安排！”柳高阳无比恭顺，被柳承颜扶着在一旁坐下。
“祖父，您现在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好，正好让我们小辈好好侍候你，也能让大伯他们放心。”
柳承颜说着这话，转身去给柳子善倒了杯茶水。
柳子善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孙子，有些满意地点点头。
如果不是为了以防万一，他也不想让柳承颜跟着远离京城。
“祖父，来，喝茶。”柳承颜乖顺奉上。
柳子善自然没拒绝，伸手接过。
柳承颜和柳高阳有些紧张，直勾勾地看着他喝下后，二人对视一眼，吩咐露出诡异的笑容。
“祖父，以后回了江南，孙子今生今世，还能再来京城，回到柳家吗？”
柳承颜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
柳子善笑了笑：“柳家永远也是你们的家，只不过，你有了这个想法这一天，要问问你大伯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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