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我得凭你调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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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眼睛，垂在身侧的手却紧紧攥成了拳头。</p>

“我等着！”</p>

出了东厂大牢，宋菁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p>

她庆幸自己当初从高立手里逃了出来，不然李河的如今，便是自己的下场。</p>

可随即，她又否认了这个想法。</p>

自己从来都不是李河，从一开始她就不会向高立妥协。</p>

收起杂乱的思绪，宋菁回了司礼监。</p>

谢司宴从书案中抬起头，瞥了她一眼。</p>

“可以杀了？”</p>

宋菁心虚了一下，将牢里发生的一切讲给他听。</p>

谢司宴无动于衷，又将视线落回了书案上。</p>

“那就是可以杀了。”</p>

眼见他明知故问，宋菁额角抽了抽。</p>

“爷，小的大话都放出去了，您杀了他们不是打小的脸吗？况且——”</p>

“小的在万岁爷面前夸了海口，要除掉高立，拖了这么久总要有所动作。”</p

谢司宴视线不停，“就凭他？”</p>

“爷小瞧他？奴婢的命就不是命？总算不能除掉高立，也得咬下他一大块肉。”</p>

谢司宴什么也没说，只是哼笑一声。</p>

宋菁也哼一声，“眼下重要的是让他活下来，就像小的当初说的，千千万万的长随，总有一个能要了高立的命。”</p>

见男人沉默不语，宋菁见状乘胜追击。</p>

“爷，能不能先留下他们二人？”</p>

谢司宴不看她，手中的笔游龙走凤，看不出喜怒哀乐。</p>

“你是苦主，自是你说了算。”</p>

宋菁呲着牙笑了，“多谢爷——”</p>

“不过你要小心，夜长梦多。”</p>

谢司宴打断她的话，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p>

宋菁仔细琢磨着这句话的意思。</p>

难道他是说，高立还会对李河下手？</p>

可李河都被他派来杀自己了，不该是弃子了吗？</p>

高立那样一个聪明人，会将力气浪费在一个弃子身上？</p>

单凭李河一人，又不能彻底扳倒他。</p>

许是察觉到她的不解，谢司宴幽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