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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现他最得意的侧脸。”
飞騨也开始兴奋起来,两边眉毛夸张地猛然挑起问道:“是美人儿吗?”
“好像是美人喔,正在假装看书。”飞騨喷笑。坐在床上,穿上夹克,套上长裤后,高叫:
“好,看我狠狠教训他!”其实他无意教训人。这只是背后说坏话。他们连好友的坏话都照说不误,完全是看当时的情况胡闹,“大庭这小子,全世界的女人他都要。”
过了一会儿,叶藏的病房冒出响亮的笑声,响彻整栋病房大楼。一号房的病人啪地合起书本,狐疑地眺望叶藏的阳台那边。阳台只剩下一把在晨光中发亮的白色藤椅,空无一人。她凝视那把藤椅,昏昏沉沉打起瞌睡。二号房的病人听到笑声,蓦然自毯子露出头,与站在枕边的母亲交换一个温和的微笑。六号房的大学生,被笑声吵醒了。大学生没有人陪在身边照顾,就像住在宿舍一样悠哉。察觉笑声来自昨天那个新病人的房间,大学生黝黑的脸孔倏然涨红。他并不觉得笑声不敬,基于恢复期患者特有的宽大心胸,不如说是为叶藏的活力感到安心。
我该不会是三流作家吧。看样子,好像太自恋了。毫无自知之明地妄图什么全景式多线发展,结果搞成这样矫揉造作。不,慢着。我早料到会有这样的失败,事先便准备了一句话。秉持美好的感情,人们创造出丑恶的文学。换言之,我如此自恋过度,也是因为我的心没那么邪恶。啊啊,祝福想出这句话的男人!这是多么珍贵的一句话。但是,作家穷其一生只能使用这句话一次。似乎真是如此。只用一次,是可爱。如果,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把这句话当盾牌,你似乎只会变得窝囊。
“失败了。”
与飞騨并肩坐在床旁沙发上的小菅,如此下结论,依序打量飞騨的脸、叶藏的脸,以及倚门而立的真野。看清大家都在笑,他这才满足地把头重重靠在飞騨浑圆的右肩上。他们经常笑。一点小事也能放声笑得东倒西歪。露出笑颜,对青年们而言,就像吐气一样容易。是几时养成那种习性的呢?不笑就吃亏了。只要是该笑的对象,再琐碎都不能放过。啊啊,这才是贪婪的美食主义的虚无一角吧。但可悲的是,他们无法打从心底欢笑。即便笑弯了腰,还是很在意自己的姿势。他们也常嘲笑别人。他们想逗人发笑,甚至不惜伤害自己。那大概都是出自那种虚无的心态,但是,在心底更深处或可发现钻牛角尖的心情。牺牲之魂,抱有些许自暴自弃,没有明确目的的牺牲之魂。他们凑巧做出了即便以过去的道德观审视都可称为美谈的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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