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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玩,到了东京之后,他也常去我那个住户冢的小哥哥家坐坐,更在我这个哥哥二十七岁过世时,特意请假前来帮忙,我的至亲都非常感激他。后来,N君不得不回乡继承老家的碾米厂。可即使在接下家业之后,他那具有特殊吸引力的人望依然深受镇上年轻人的信赖,因此在两三年前选上了蟹田的町议员,还兼任青年团的分团长、某某协会的干事等各种社会服务工作,现在已经成为蟹田町不可或缺的一号人物。那天晚上,有两三个亦是当地头面人物的年轻人,相偕来到N君家喝酒。看来,N君确实颇受欢迎,俨然是当地的大红人。
芭蕉俳圣 10 传世的云游戒律 11 当中有一条:“不可贪杯豪饮,纵令赴宴应酬难以推辞,仍须止于微醺,严禁大醉生乱。”然而,那部《论语》中也有一句是“唯酒无量,不及乱” 12 ,依我的理解,意思是:喝多少酒都无妨,只要避免酒后失态。所以我甘冒不韪,并未遵从芭蕉俳圣的戒律。这下恰好顺理成章,因为只要不至于烂醉失态就可以了。我的酒量应当比松尾芭蕉强上几倍,况且也不是那种在别人家做客,还会喝到烂醉如泥的蠢蛋。正所谓“此时无一盏,何以叙平生” 13 。于是,我开始尽情地酒到杯干。此外,芭蕉俳圣的云游戒律里头好像还有一条:“除吟作俳谐 14 ,严禁杂谈,倘论及杂谈,不若闭目养神。”这道戒律我也没能遵守。
在我们凡夫俗子的眼里,我怀疑芭蕉俳圣的云游根本是为了宣传自己的门派而到外地出差的。他每到一处就举办俳宴,简直像是为了设立芭蕉门派的分部才巡游的。假如是一位门徒如云的俳谐讲师,想规定弟子只能谈俳论谐,若是聊起闲话不如去打盹云云,自然悉听尊便;可我的旅行既不想建立什么太宰门派分部,N君也不是为了听我的文学讲座才设宴款待的,更何况那天晚上来N君家做客的头面人物,也仅是因为我与N君为多年好友而同样当我是朋友看待,所以才来同席作陪敬酒,如果我还正经八百地把文学的本质翻来倒去讲个不停,一听他们聊起闲事便倚在壁龛的柱子上打起盹儿来,恐怕也不是什么像样的举措。
我那天晚上关于文学的事一个字也没提,甚至没用东京腔,而是刻意用纯正的津轻腔说话,话题也全围绕着日常琐事和世俗杂谈打转。那个晚上的我,是以津轻津岛家的“叔父糟”身份和他们把酒言欢的(津岛修治是我出生时登记的户籍名字,“叔父糟”是本地对家中男丁老三、老四的特殊昵称),而且我那股认真劲儿,肯定会让某个同席喝酒的人暗自嘀咕:用不着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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