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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树木星辰——我懵懵懂懂,当时的感受也不像成年后描述的这样清晰,但那股感觉是类似的。或许他长得很美,我可能喜欢他,也可能讨厌他,很难说清。我只觉得,他和我们不同,他像一种动物,或一个幽灵,或一幅画,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但他是不同的,以一种难以想像的方式与我们截然不同。
除此之外,我对他的回忆就没有更多了,或许因为后来的印象太过强烈,这些都被挤出了记忆。
等到我长了好几岁后,才和他有了进一步的接触。德米安并没有依照习俗和同龄人一起在教堂受坚信礼,此事很快也激起了一些传言。学生们说他其实是犹太人,或是异教徒,还有人说,他和母亲都不属于任何一个宗教,其实是某某神秘邪教的信徒。此外,我还听过一种谣言,说他和母亲的关系仿佛是情侣。如果他在没有宗教信仰的背景下长大,对未来或许会产生一些消极影响。后来,他的母亲还是让他受了坚信礼,比同龄人晚了两年。所以,在好几个月中,他一直和我一同上坚信礼课程。
有段时间,我一直躲着他,不想和他来往,他身上的流言和秘密太多,更何况,自从克罗默的事件之后,我一直被一种歉疚感所困扰。当时我自己的秘密已经够多。坚信礼课程恰好和我的性启蒙时代撞到了一起,所以尽管一心求好,我的虔诚修习还是受到了一些消极影响。在我看来,神职人员教授的经义似乎来自一个幽静圣洁的远方幻境,美则美矣,贵则贵矣,却没有任何现实意义,不够刺激,而我的另一个念头却恰好相反。
我对课程的兴趣越淡漠,对马克斯·德米安就越注意。我们之间有种默契。我得好好追溯这一默契的由来。回忆中,那是在一次早课上,小教室中还点着烛火。神职老师刚讲到了该隐和亚伯的故事。我根本没有仔细听,正在迷迷糊糊地犯困。此时,神父以一种庄严的声调恳切地讲到了该隐的印记。这一刻,我忽然心中一动,抬起头来,看见德米安坐在前排长凳上,正回头看我,他的眼睛明亮,若有深意,既嘲谑又严肃。他只短短望了我一眼,我立即开始紧张地听神父的讲述,听他讲该隐和印记,一种新的认知从心底深处浮上:教说并不一定等同于事实,我们能以另一种目光看待这个故事,甚至进行批判。
这一刻后,德米安和我之间重新建起了一种默契。令人匪夷所思的是,这种心灵深处的归属感一旦产生,竟立刻奇妙地被播入了空间中。不知道是他有意为之还是纯属偶然——我当时很信偶然——几天之后,德米安忽然调换了自己宗教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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