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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份早餐端上桌，莘翊又去接了杯温水，顺手丢了一颗泡腾片进去。
阮苏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率先开口：“起这么早，我以为你还要睡会儿的。”
莘翊笑得温柔，一双漂亮眸子弯着，周身气质温婉可人，欺骗性满满:“睡不着了，你说九点过来，看时间还够，就想着做点早餐。”
见莘翊状态是真的不错，阮苏受到感染，也跟着笑了起来:“医院那边我提前预约了的，我们可以吃完早餐慢慢过去。”
莘翊喝了口还带着气泡的水，眉眼弯弯，声音侬软裹着杯中‘沙沙’的气泡破裂声，尾音像打了个拐：“嗯，辛苦苏苏了。”
阮苏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端过面前的牛奶喝了起来，垂首间，隐藏在发丝下的耳朵尖微微泛着点薄红。
有阮苏陪同，复查的事情特别顺利，几乎没怎么等就把所有的检查全部做完了。
主治医生在电脑上调出结果，又同莘翊前几次的检查做了对比，沉吟着开口：“莘小姐的病情较之前稳定了很多。如果能维持现状，也是一个好征兆。”
阮苏全程很认真地听着，下颌微动，敛眉沉声问道：“意思是现在不再恶化就是最好结果？”
主治医生张了张唇，看了眼莘翊，微不可察地点下头，斟酌着说：“目前的情况来说，是这样的。”
顿了片刻，他又解释道：“因为莘小姐的病，就现在的医疗水平来说，是不可逆的。”
“其实莘小姐前两次的检查都不是很理想，唯独今天这次，稍理想了点，没有继续恶化。”
“没再恶化，也是好事，说明现在调整的药是有效的，只要能继续维持现状，继续吃药的话，还是能改善点……”
病人有合理的知情权，主治医院并不想隐瞒病情，迎着阮苏冰冷的视线，缓缓从喉咙里挤出了最后四个字：“生活质量。”
拿着主治医生开的单子去药房领完药，阮苏一言不发地拎过口袋，牵着莘翊的手往外走去。
停车场内。
阮苏摸出车钥匙将车解锁，莘翊状似不经意地挠了挠她手心，另一只手掩唇恹恹道：“苏苏，我们回家吧，有点困了。”
阮苏喉咙动了动，神□□言又止，最后还是低声应了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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