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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丈夫走进大房间,其后便悄然无声,那一定是在因忧心而黯然哭泣吧。
丈夫不是为革命哭泣,不过或许法国革命非常类似于家庭的恋爱,为了对悲哀和美的追求,必须打倒法国罗曼王朝和和平的家庭,这种痛苦,也就是丈夫的痛苦,我虽然很能理解,可我也是在恋着丈夫啊,虽然不是昔日那个纸治[2]的阿珊,发出什么:
妻子的怀里住着鬼呢,啊啊,还是住着蛇?
之类的悲叹,带着一副和革命思想以及破坏思想毫不相干的表情听之任之。于是妻子一个人被撇下,永远待在相同的地方,以相同的姿势寂寞地叹息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把命运寄托给上天,难道为了祈祷丈夫的情感风向有朝一日转向自己,就得一味隐忍吗?我有三个孩子啊,为了孩子,当下也不能和丈夫分手啊。
丈夫连续两晚夜不归家,就会回来住一宿。吃了晚饭,丈夫和孩子们在廊道里玩儿,竟也对孩子们说些卑屈的恭维话,粗笨地抱起刚出生的最小的女儿夸奖道:
“好胖哇,长得好漂亮啊。”
“可爱吧?看见孩子,难道不想长寿吗?”
当我无意中说出这话时,丈夫突然变得神情微妙,痛苦地回答:
“嗯。”
我听了直冒冷汗。
在家过夜的时候,丈夫一般八点就在大房间铺上自己和雅子的被褥,吊起蚊帐,即使孩子还想再和爸爸玩上一会儿,他也会强迫孩子脱去衣服,换上睡衣睡觉,自己关上电灯,静躺下来。
我在隔壁房间张罗儿子和小女儿就寝以后,做起针线活直到十一点,然后支起蚊帐,夹在孩子们中间构成“小”字形而非“川”字形的姿势睡去。
我久久难以成眠,隔壁的丈夫好像也没睡着,听得见他在叹息。我不由得叹着气,同时想起了那充满哀怨的诗歌:
妻子的怀里住着鬼呢,啊啊,还是住着蛇?
这时丈夫起身来到我的房间,对着僵硬着身体的我说:
“哎,有没有催眠药?”
“有是有,可我昨晚吃了,一点不起作用。”
“吃多了反而不起作用,吃六颗正好。”
那声音似乎有些不高兴。
<h4>三</h4>
暑气一连持续了很多天,我因为炎热和忧心,吃不下饭,颧骨日渐突起,喂孩子的奶也枯竭了。丈夫也茶饭不进,眼窝深凹,放射着可怕的光,有时突然哼哼地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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