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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义远不只是英国人的离开。独立的印度,是个早已被挫败的国度,纯粹的印度历史在很久以前就结束了。随着“紧急状态”的出现,人们已经有必要抗拒新的印度衰亡的恐惧了。
印度于我是个难以表述的国度。它不是我的家,也不可能成为我的家,而我对它却不能拒斥或漠视,我的游历不能仅仅是看风景。我离它那么近却又那么远。我的祖先一百年前从恒河平原迁出,在世界另一边的特立尼达,他们和其他人建立了印度人社群,我在那里长大。那个社群与甘地一八九三年在南非所见相比,结构更为单一,与印度本土也更加隔绝。
印度,这个我一九六二年第一次探访的国度,对我而言是一块十分陌生的土地。一百年的时间足以洗净我许多印度式的宗教态度。不具备这样的态度,对印度的悲苦就几乎无法承受—过去如此,现在也如此。我花了很长时间来适应印度给我的这种陌生感,来确定是什么把我从这个国家分离,同时,也明白了我这样一个来自微小而遥远的新世界社群的人的“印度式”的态度,与那些仍然认为印度是个整体的人的态度会有多么大的差异。
对印度的探究,即使仅仅是对“紧急状态”的探究,很快就不局限于政治层面了。它不得不成为对印度姿态的探究,不得不成为对文明本身的探究(正如它现在所是)。尽管我在印度是个陌生人,但这项探究的起点却正是我自己—这比书中所表达出的还多。因为,就像我们中的一些人一直带着婴儿时期的瞬间印象一样,我身上也一直存留着古老印度的梦幻记忆,它来自延续至我童年时代的家庭仪式与惯例,它为我勾勒出了一个已经全然消失的世界。
比如,我知道牲祭之美对雅利安人是非常重要的。牲祭将烹饪转化为一种仪式:最初烹饪的东西(通常是一个未发酵的特制的小圆面饼)总是被献给火神,只有用露天的灶火才可以。放弃这个习俗(如果我现在试图谈及那种对孩子来说只是暂时的错误),就是弃绝了土地与古老大地之间的联系,那最本源的东西。早饭前的晨礼,点灯前的晚礼,这些一个接一个的礼仪与宗教相连,而宗教又像是一种对历史的感悟。所以说,我们现在对大地和宇宙的敬畏,需要在以后以另外的方式被重新发现。
童年时的习俗是神秘的。当时我并不知道,祖母房中神龛里光滑的卵石—它与其他家当一起被我祖父一路从印度带来—其实是生殖崇拜的象征。卵石代表了更为露骨的圆形石柱。而剖开南瓜定要以男人之手操刀又是为什么呢?我一度认为这一祭祀仪式暗含着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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