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给娜娥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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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康。她在岔口街居住,家里人口比较简单,只有一个佣人兰妈。娜娥已习惯了佣人的逆反心理,知道她不甘于在人家家里听别人使唤。
年轻寡妇最喜欢的房间就是她的闺房,两个月前,屋里还没几件像样的家具。自认识金福后,一些昂贵家具作为礼品陆陆续续地从上海运来了。最近送的几件礼品有:墙上贴的名画,这是老画家王齐翰的杰作2。行家一眼就可以看出,这幅画与中国现代派画家画的水彩画在各个方面都很不相同。这幅画画的是绿色的马,紫罗兰色的狗,青色的树,非常明显都是异常之物,挂在墙上,光彩夺目;黑漆桌子上放着几把扇子,扇子展开着,像一只只大蝴蝶的翅膀,这些扇子是汕头工艺美术学校送来的;几个陶瓷吊篮式花瓶,周围刻满了精美的垂花造型,这是阿拉伯雕塑精髓之中的精品,只有认真端详,才能分辨出雕的是睡莲、菊花和日本百合花。花瓶摆在房间里的几个木雕花架上,或吊在挂竹帘子的百叶窗前,显出主人高雅的品味;竹帘子用来遮挡外面的热气,以防止阳光直接进入屋子里;用鹰的羽毛编成的一块屏风挂在屋子中间,像一朵大牡丹,在中国人的眼里,牡丹是美的象征;两个设计得像宝塔式的大鸟笼;一些风神铁铃在微风中摆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以上这些还只是那位情人送来的部分纪念品。
“还没有信吗,兰妈?”
“没有,还没有呢,夫人!”
娜娥相貌迷人,她的美丽让眼光最挑剔的欧洲人也赞叹不已:她肤色白皙,全然脱掉了那颇具民族特点的黄肤色,眼睑没有丝毫上挑,乌黑的头发由一小簇桃花衬着,用碧玉做的簪子挽着,牙齿细碎洁白,黛眉只需墨色轻扫,脸上不必着花粉,红润樱唇更无需胭脂点染,双目亦不曾用眉笔描画过。虽然她死去的丈夫年年为她在胭脂水粉上花费甚巨,但在她脸上却觅不出丁点脂粉痕迹。娜娥不愿与化妆品有任何干系,每当她离开住所,往往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对这些东西的忽视,以及对种种千篇一律的妆容的满不在乎。而这些在中国妇女看来,都是必然要展示在公众面前的。
她服饰简朴,但得体高雅。旗袍外面套着打褶的裙子,绣有花边。腰间穿的是嵌有金丝的胸衣,中腿裤刚好与南京丝袜相接,脚上穿一双饰有珍珠的拖鞋。
这位年轻的寡妇天生丽质,无需添加任何妆饰。她的纤纤细手格外娇嫩,玫瑰色的指甲又长又亮,上面镶着镂刻银片,以防止指甲折断。她天生一双小脚,并不是因为裹脚而野蛮地使她的脚变得小巧的。女人裹脚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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