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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高高的栏杆,</small>
<sub><small>身倚大大的畜栏,</small>
<sub><small>望黄昏的小路,</small>
<sub><small>寻找失去的伙伴——</small>
我们这里的大多数农场从大约一百五十年前开始开垦和居住,从几乎任何一座农舍望出去,隔几块农田就可以看到另一座农舍。然而农场主们想听的歌却是关于孤独的牧牛人,远方带来的诱惑和失望,以及苦涩的罪行,罪人临死时喃喃叫着母亲或者上帝的名字。
而这些正是萨迪用她洪亮的女低音如此忧伤地歌唱的内容,但她在为我们干活时却充满活力和自信,很喜欢说话,大多数时候说的都是她自己。通常除了我,没有人听她说话。她和妈妈的分工让她们大多数时候都不在一起,而且,不知为什么,我想她们不会喜欢和彼此交谈。正如我所表明的那样,妈妈是个严肃的人,她在教我之前曾经教过书。也许她希望萨迪是一个她可以帮助的人,可以教她说“我们”,而不是“俺们”。但是萨迪并没有表示她想要任何人的帮助,或者用任何与她平常说话习惯不同的方式说话。
正餐也就是午餐之后,萨迪和我单独待在厨房。妈妈偷空去午睡了,如果她运气好,两个孩子也会睡着。她起床后会换一套衣服,仿佛她将迎来一个悠闲的下午,尽管一定会有更多的尿片要换,还有那件我尽量不去看见的不得体的事——最小的孩子大口地吃奶。
爸爸也午睡。也许用《星期六晚报》盖着脸在门廊上躺十五分钟,然后回到牲口棚去。
萨迪在炉子上烧水洗碗,我在旁边帮忙,百叶窗拉了下来,把热浪挡在外面。做完这些之后,她拖地,而我把地擦干,用我发明的方法——踩着抹布像溜冰一样在地上滑过来滑过去。然后我们回收早餐后放上去的一卷卷黄色的粘蝇纸,纸上已经粘满死了的或者嗡嗡叫、快要死掉的黑苍蝇,再换上新的粘蝇纸,晚餐时分纸上又会粘满新的死苍蝇。在做这些的时候,萨迪一直在跟我讲她的生活。
那时我不能很轻易地判断年龄。人们不是小孩就是大人,而我认为她是个大人。也许她十六岁,十八岁或者二十岁。无论她多大,她不止一次宣布她不急于结婚。
她每个周末都去跳舞,一个人去。自己去,也为自己而去,她说。
她告诉我舞厅的事。镇上有一家舞厅,偏离主街,冬天那里是溜冰场。跳一支舞要一毛钱,你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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