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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大而重)。我听说那是在战时,人们发现这样的土地只需要浅耕,而不是深耕(当然施肥也是)。树林养着用来打猎的野鸡,它们在整个山谷里漫步。林中有条泥泞的小径,树木遮天蔽日的,后来我知道那叫黑刺李,我到山谷的第一周就在这儿散步,遇到了杰克的岳父。
车道上有深深的车辙,车辙间隆起的地方已经长满了草,车辙狭窄、光秃秃的,只散布着小石块。在上面走很困难,容易扭伤脚踝。
我来山谷的头一两年对野兔有股子新鲜劲,每次散步都要寻找它们。某天在这条路上,我看见一具残败的野兔骨架,灰蒙蒙的,腐烂了一半。这个地区以野兔著称;上世纪一位旅行家威廉·柯贝特曾在不远处的田间看到很多兔子。这里还有射猎野兔的活动。这某种程度上是封建时期的习俗,雇来的助猎者把兔子从丘陵赶到射手面前,射手躲在车道上的稻草垛后。这是地产主、劳工和小镇人团结一致的时刻,就像古时人们为了生存合力狩猎一样。那只野兔也许是被射杀的,也许是受了伤被狗叼到了车道上。死掉的野兔变得无用,很快成了腐肉。它也许被一个农场工人或是过路人好奇地翻过身,踢开或者踢到深沟中,最后变干、分解。
多么有力的后腿!在死亡中折拢。这副骨架让我想起十多年前在特立尼达岛西南和委内瑞拉的狭窄通道间,有一个布满岩石的高耸的小岛。这是鹈鹕和军舰鸟的栖息地,鹈鹕占大多数,它们在这里生活、死亡。小岛中央的凹陷处堆满了富有弹性的海鸟粪。岩脊上有整具整具鹈鹕的骨架,它们仿佛知道在庇护所,折起强有力的翅膀准备好了死亡。岛上的鹈鹕骨架——被西班牙人称作“士兵”,后来被英国人称为“士兵之石”——像是野兔强壮的后腿,外面裹着布满灰尘的皮毛。
车道一边光秃秃的古老斜坡变窄,变得高而陡,于是另一边就有了一块田野或者围场一样的地。那块地上有一口池塘。在高而陡的坡下种了树。这莫名的小池塘,坡的陡峭和高度,散布的树,令这片土地有一种奇怪的古老甚至神圣的感觉。
陡坡脚下那片地上的榆树被一一砍倒——像满谷的榆树那样——只剩地上一英尺高的树桩。那儿还有一两匹马。没有上鞍,背部宽厚,口鼻部轮廓倾斜,让它们看上去像笨重的原始动物,和周围每一样事物一样有象征性:池塘、草场、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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