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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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节，哪里能买到红玫瑰？”他问程阳。

程阳：“需要属下去花店看看吗？”

盛谨言：“打电话问问柏升。”

电话接通，程阳和程柏升交流了一番，回来告诉督军：“花店应该没有。不过，很多俱乐部有。他们把歌星的酬劳换成玫瑰，用它支付赏钱。”

盛谨言点燃一根烟，没说话。

程阳：“督军，要去拿一些吗？”

“拿来做什么，蒸着吃？说话不过脑子。”盛谨言不悦，重重吐了一口烟雾。

程阳：“……”

你特意问，还叫我打电话问参谋长，现在怪我没脑子。

哪怕有脑子，也被反复无常的长官耗光了。

到了年三十，下了一夜雨夹雪的天放晴了。

无风，哪怕层云略厚，骄阳不那么明媚，好歹不潮湿了。

盛谨言吃了早饭，百无聊赖坐了片刻，挨到了上午十点，他就去了老宅。

赶到的时候，老宅一片红火。

除夕贴对联，换新灯笼，给庭院树木扎上绢花；打扫、除尘，墙壁刷新粉，处处欢声笑语。

盛谨言的汽车，从主道进去，开到了摘玉居的后面。

停稳后，他直接往里走。

摘玉居的佣人开了门，瞧见是他，吓一跳，也不敢阻拦，任由他直接进去。

宁夕的次间议事厅，一屋子人。

过年是大事，宁夕有很多的事情要做安排。

她让管事们稍等，出来迎接盛谨言：“督军，您来了。”

“我来早了？”

“没有，我这边快要完事。”宁夕笑道，“正好上午可以一起吃个午饭，下午祭祀的事，想要提前问问您。”

盛谨言往次间看了眼。

管事的人快要站到门口了。

她如今管着好几处的差事。

“你先忙，我到处逛逛。”盛谨言说。

宁夕：“您等我半个钟。”

她进了议事厅。

宁夕一大清早召集了管事们，这会儿事情快要交代完了，只需要发下她特意准备的红包，再敲打几句即可。

盛谨言在客厅沙发里坐，曹妈捧茶给他。

这时，一个女佣脚步匆匆走进来，捧着一束新鲜的红玫瑰。

曹妈诧异。

“大舅老爷送的，说是夫人过生日。”女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