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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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底里的碉堡，也能隔绝阳光。
瑶芳抬头看了看他们严肃的表情，却突然笑了出来。
在那维莱特面前苍白的脸色不知何时已经恢复了红润，她的神情重新饱满，就像是在冬天蛰伏又在春天盛开的干枝，此时扬起笑靥，再次焕发出光芒。
“我不喜欢跟你们做敌人，一点都不习惯。”
“放心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我会马上离开枫丹，这一次……我不会再回来了。”
在场人都一愣。
希格雯瞪大眼睛，“为什么？”
瑶芳是那维莱特的朋友，他们并没有拆散他们的意思。
瑶芳朝希格雯看去，突然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与她笑盈盈地平视。
“他……你们的那维莱特……”似乎应该陌生的名字，在真的说出口后好像也没有那么艰涩，瑶芳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仿佛在回忆更加久远的朋友。
“那维莱特如今无法离开枫丹太久，我离开之后，他不会来找我，他会一直在枫丹，做你们最伟大的审判官。放心吧。”
莱欧斯利和克洛琳德对视了一眼。
这对他们来说确实是好消息。
希格雯看了瑶芳好一会儿，“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瑶芳闭了闭眼，笑道：“原因吧，有很多。”
她突然又站起身，转了一圈，身上的长裙随着她的动作如同花一样盛开。
“首先，基于你们的担忧，我再继续留在枫丹，并不是个对局势稳定有利的结果。”
“清官难断家务事，那维莱特也一样。我是他永远需要避嫌的角落，也就是枫丹不动的律法体系中薄弱的一环。成为那维莱特是他的选择，我永远不会去破坏这一点。”
“即使我可以。”
莱欧斯利：“很高兴我们在这方面达成了一致。”
克洛琳德横了莱欧斯利一眼，然后看向瑶芳，“那第二呢？”
“第二嘛……”瑶芳两手背到身后，抬头叹了口气。
“第二，我得躲着他。”
“再过不到一年的时间，旅行者即将结束他的旅程，前往他的终焉。天理的秘密不再是秘密，所有罪孽都将得到审判，所有不该被掠夺的权柄都将回归到它们该去的地方，群星的账目会被重新清洗，而那维莱特……会陷入永恒的沉睡。”
她轻描淡写，宛如在叹息夕阳的老者，说出了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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