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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的笔调,描写我皮肤的沉静和光滑。
于是我出名了。不是在忌妒横行的印度,而是在国外。然后,当作家在战争期间出版了那部名著,外国评论家开始在我身上看出《刀锋》的精神来源时,忌妒变成了愤怒。
对我的迫害停止了。那位作家,身为反对王权的人士,出乎众人意料,在他第一本有关印度的书中,在那本游记中,赞美了邦主和他的土邦、他的官员,包括那位大学校长。每个人的态度由此改变。他们试图以作家看我的眼光来看我:出身高贵,在邦主的税务系统中身居高位,来自为统治者主持神圣仪式的一族,拒绝辉煌前程,靠乞求赤贫者的施舍过活。
我已很难走出这个角色。有一天邦主特意派遣一位宫廷秘书向我表达祝福。这让我极为忧虑。我曾盼望一段时日之后城里会出现其他宗教热点,让我借以脱身,开始自己的生活。可是,在一场重要的宗教庆典期间,邦主顶着午后的骄阳赤背前来,以悔罪者的身份亲手为我送上椰子和布匹,这些礼物由一个身穿制服的侍臣捧着——这小丑我再了解不过,我发现逃脱已无可能,因此只得安下心来,过起命运赐予我的奇怪生活。
我开始吸引国外来客。他们大多是作家的朋友。他们从英国跑来寻找作家发现的一切。他们带着作家的信。有时候是邦主近臣的信。有时候他们的信来自那些以前拜访过我的人。他们中有作家,访问过后几个月或是几个星期,会有关于访问的小文章出现在伦敦的杂志上。有了这些来客,我一遍遍重温我生活的这个新版本,渐渐自在地接受了它。有时候,我们聊起来过的那些人,我身边的人会得意地说:“我认识他。他是个很好的朋友。”或是类似的话。就这样过了五个月,从十一月到三月,也就是我们的冬季或者英国人所谓的“冷天”——他们以此区分印度的冬季和英国的冬季,我觉得自己成了公众人物,处在一个小小的海外交际与流言网络的边缘。
有时候,你犯了一个口误却不想纠正它,你会假装你说的正是你想的。然后,你往往就此发现那错误里有某种真实。比如说,你会发现减损(subtract)某人的好名声也能说成贬低(detract)那样的名声。顺着这条思路,我仔细审视了与英国大作家的那次会面所强加给我的奇怪生活,发现那其实正是我多年来梦想的生活方式:能够宣布放弃、躲避、逃离我那一团乱麻的生活。
我必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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