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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包工头一起收买。”顾煜年仰头，烟雾吐向窗棂，“叶嘉良顾不上徽城，云、贵城天高皇帝远，他投资了几十亿，这笔钱最致命。徽城是炮灰，查出洗钱了，他罚得起，也摆平得了。”
秘书不理解，“既然徽城是炮灰，咱们何必花心思呢？”
顾煜年衔着烟，将一截烟灰磕出窗外，“我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云、贵城没法查，能查的只有徽城，先搜集到叶家洗钱的证据。如今叶柏南压了顾家一头，必须尽快拿到筹码，反压他一头。”
“叶柏南不在乎叶家。”秘书提醒，“他恨叶嘉良，巴不得叶嘉良完蛋。”
“可一旦叶家垮了，叶柏南没有家族支持，他再厉害，也斗不赢顾家。”顾煜年盯着粉碎的烟灰，“他不仅仅要毁掉叶家，还有顾家和李氏家族，他恨叶嘉良，恨我父亲，母亲。顾家垮台之前，他会保住叶家。他越是保叶家，越容易蹚浑水，深陷在泥潭中。”
秘书点头，“顾总工高明。”
翌日，顾煜年陪着纪茗在自助厅吃早餐。
他舌头的咬伤没愈合，咸的，烫的，甜的，一沾就疼。
手咬得更狠，弧形的牙印。
纪茗瞟他虎口，“会烙下疤吗。”
“会。”顾煜年不假思索。
“那顾阿姨问你...”
“你顾阿姨不会问。”他喝了一口原味的冰豆浆，“你嫂子会问。”
她心惊胆战，“你怎么解释。”
顾煜年一副从容坦荡的气势，“夫妻之间，不撒谎。”
“你和华小姐撒过谎啊。”
“不撒了，行吗？”他半调侃，半认真，睥睨她。
“是你招惹我的...”纪茗搅拌着碗里的粥，“你供出我，我也实话实说。”
“随你。”顾煜年取了橱窗书架上的一本《地理图志》，漫不经心翻阅。
叶柏南也入住了这家酒店，端了餐盘挪开对面的椅子，“大哥神清气爽，昨夜一定做了好梦。”
“托你的福。”四目相视，电光火石，“你监督中顺的工程，还兼任华家的间谍，行程辛苦，你昨夜一定没睡好。”
“无妨。”叶柏南不介意他的嘲讽，“为大哥大嫂尽一份力，是妹夫的责任。”
大约不够爽，特意补充了一句，“大嫂查岗了？”
他合上杂志，“查了。”
“大哥洁身自好，不畏惧查岗。”叶柏南一边打趣，一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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