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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菁菁走到顾煜年面前，“我们聊聊。”
客厅的灯灼亮，他一张脸没有起伏，没有温度，寡淡得令人心慌。
“订婚仪式上公布了中秋结婚，圈里传遍了。你取消婚礼，对顾家和华家的影响不好，外界会揣测。”
“你不想取消，是吗。”顾煜年没耐心听冠冕堂皇的理由。
“是。”
他噙着笑，深沉莫测，“你应该明白为什么取消。”
“我明白。”华菁菁抿唇，“我太冒失了，误伤了纪茗。”
“是无心之过吗？”
顾煜年目光如炬，仿佛探究到她心底最虚伪的一处。
“煜年，谁也无法预料碎片会割她手——”
“你不砸杯子，杯子自己会碎吗。”顾煜年打断华菁菁，“我计较的不单单是这件事，顾家的儿媳，明事理，识大体，你容不下顾家的养女，怎么胜任顾家的儿媳。”
华菁菁泫然欲泣，“为了区区一个养女，你真要对我绝情吗？”
“到这一步，你仍旧高高在上。”顾煜年彻底不耐烦了，“华家显赫，不是你羞辱轻贱别人的资本。”
顾夫人也训斥华菁菁，“菁菁，你过分了！你顾伯父疼茗儿，他如果在场，会发火的。”
华菁菁眼圈红，“我父母没了，二房没了...他就反悔了。”
“家族选择了联姻对象，至于合不合适，投不投缘，相处了才清楚。”顾煜年解着皱巴巴的衬衣扣。
“是啊...”顾夫人在一旁圆场，“你父亲和你岳父投缘，你和菁菁——”
“父亲和纪衡波上下级十年，更投缘。”顾煜年视线移向顾夫人，“按照您的逻辑，我和纪茗的缘分很深。”
“煜年！”顾夫人瞪他，“一个是兄妹缘分，一个是夫妻缘分，能一样吗？”
“我印象中，您没生过二胎妹妹。”
顾夫人一噎。
“您口中的夫妻，朋友，没血缘的兄妹，只是称谓不同。”
华菁菁面孔是一层石灰色的惨白。
“我累了，休息了。”顾煜年上楼。
顾夫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如此平静，不吵不怒，局面反而扑朔迷离了。
是失控的。
猜不透他要干什么。
她吩咐保姆炖了鱼汤，让华菁菁送去书房。
房门没锁。
顾煜年伫立在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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