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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煜年声音微哑，重复了一遍，“身体不佳，因病退休。”
“我年底要升正职了！”
“您退休后，我会接管一切。”顾煜年伫立在卧房中央，居高临下，“叶家和顾家有一场恶战，您祈祷自己的一妻二子，甚至养女，能平安吧。”
顾淮康剧烈咳嗽着，无力瘫在床上。
......
中午，顾夫人打来电话，吩咐顾煜年带着纪茗去北城区的棋牌会馆。
叶柏南正好留在老宅用餐，顾夫人吩咐他也去，结识一下人脉。
其中一位牌友是新晋局长的夫人，女儿今年大学毕业，对从政不感兴趣，准备去一家大公司上班，专业是翻译。
北航、云航集团有跨国业务，顾夫人打算牵线儿子、女婿的公司，卖局长夫妇一个人情。
去会馆的路上，顾煜年一手抓方向盘，一手虚浮在纪茗腿上，浅浅的暧昧，“送你那套房子在装修，喜欢什么风格，田园风，复古风？”
纪茗望着后视镜，叶柏南的车匀速尾随。
“不喜欢。”
“欧式？”顾煜年耐着性子，“年轻女孩喜欢森系，绿色的，蓝色的，你可以自己做主。”
她抿唇，“我不——”
“纪茗。”他语气寒凉，“你考虑清楚，再回答。”
纪茗手指攥着裙边，鼓足勇气，“我不当情妇。”
顾煜年一言不发。
车拐过路口，又行驶了片刻，他打破沉默，“除了名分，什么也不缺。”
“柏南给名分。”纪茗嗓音轻颤。
“为什么。”
她一怔。
“因为爱情吗？”
顾煜年那轻蔑的、淡漠的神情，刺痛了纪茗。
“我给不起他任何东西，他不图我什么回报。”
“你是顾家的养女，足够了。”
纪茗一晃神，车靠边停。
顾煜年脱掉浅灰色的薄夹克，丢在副驾椅，甩上车门。
她跟着，上电梯。
娱乐场所大排查之后，其余场子人人自危，凡是不熟悉的客户，不容易进场。叶柏南下车被保安拦了，联系了顾夫人，顾夫人同意放行，保安才放。
“你们不是一起过来的？”顾夫人挂断电话，“柏南在门口呢。”
顾煜年慢悠悠解着衬衫扣，“是一起，他没赶上电梯。”
“你成心给他下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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