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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崩溃
一颗颗断了的佛珠滚到顾煜年脚下。
他面色苍白，几分荒诞，几分不信。
“什么叫茗儿不在了？”
“她走了。”
顾煜年僵了片刻，越过顾夫人，固执去西厢房。
“茗儿挂断你的电话，就去机场了，九点半登机。”
他浑然未觉，不肯听，冲向屋外。
“我没骗你——”顾夫人截住他，“茗儿二十岁了，独自在外省生活没问题。乔尔开除她，她去徽园耍性子，口口声声要工作，要赚钱，好啊！她既然有骨气，爱自由，我成全她，她心甘情愿走的。”
顾煜年咬着牙，“心甘情愿？”
顾夫人早有准备，掏出手机，播录音。
“李氏集团的水太脏，势力太多，煜年娶了祝卿安，祝董会毫无保留支持他，‘利益盟友’永远不如‘姻亲盟友’牢靠。”
纪茗细细弱弱的声音，“我明白。”
顾夫人慈祥和蔼，没有一丝强迫，“煜年不容易，他根基薄，和那群老奸巨猾的董事斗，和舅舅、表哥们斗，你也希望他有靠山，少辛苦一些，是吗？”
辛苦二字，触动了纪茗，“是...”
“你想回学校，回顾家，阿姨不赶你。你想走，收拾了行李，车在西院的门外。”
录音一阵窸窣的杂响。
纪茗拉着行李箱，“我想走。”
“到机场，和哥哥打个招呼。”顾夫人哄她。
“不打了...”她声音愈发弱了，“阿姨替我打吧。”
顾夫人关闭了录音，也有一霎的哽咽，“茗儿顾全大局，懂事理，不让顾家为难，你一个大男人比不上她吗？”
顾煜年五脏六腑的血液，犹如一注灼烫的岩浆，在脑颅爆炸，猝不及防的吞噬了他。
针扎一般刺疼。
他一口浊气憋在胸腔，手掌死死地摁住那一处，忍住没吐。
“去哪了？”
“青城。”顾夫人晓得，航班信息瞒不了。
所以她叮嘱纪茗坐大巴车，去烟城，付司机现金，不坐火车，不刷卡。
青城、烟城，顾家没亲戚，没任何交集，她甚至调查了顾煜年的圈子，在那边也是空白。
茫茫人海，千千万万的男女。
从此杳无踪迹。
顾家养活纪母一天，纪茗被这个累赘牵绊一天，会乖乖认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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