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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气混合着一股形容不出的异香。
“齐半仙？”顾煜年笑了一声，没搁在心上，“那枚平安符呢。”
“我还给柏南了。”她把齐太太的平安符绑在裤兜的扣子上，“梁小姐不高兴。”
香。
香得上头。
纪茗用力嗅着香味，“齐太太说，我命里有一儿一女。”
“然后呢。”顾煜年慵懒枕着椅背。
“有一道坎儿。”她不太相信这句，“儿子不一定生得下。”
她唱苏州评弹的职业病，鼻音细细的，咬字糯糯的，车窗敞开，鸣笛嘈杂，顾煜年一时听清，一时又听不清。
“儿子随你，女儿随我。”他始终含着笑，“女儿漂亮，儿子不丑。”
“什么叫不丑啊...”纪茗耷拉脸。
顾煜年彻底笑出声。
回到老宅，一进玄关，屏风摔了，花瓶碎了，顾夫人在客厅大吼，“女人抓的！”
“我自己割的！”顾淮康一贯儒雅，难得也吼，“花盆的瓷片割的。”
“你糊弄傻子？”顾夫人不依不饶，“自己割脖子，你有病啊？”
‘你有病啊’四个字，逗笑纪茗。
“不是女人抓的。”她扯了扯顾煜年袖子，“真是顾叔叔割的。”
顾煜年逆着光，在半明半昧是灯影和阴影里，神色晦黯，“怎么割的。”
她抿唇，“顾叔叔和叶阿姨见面，柏南撞上了，拿花盆砸顾叔叔。我挡住，柏南生气，顾叔叔为了平息，划了一道口子。”
“他伤着你了？”
伤不至于，只是叶柏南狂性大发，掐得她胳膊淤青了一块。
顾煜年与叶柏南水火不容，她不想再雪上加霜，没坦白。
“他顾及我怀孕，没碰我。”
顾煜年审视着她，大约是不信，“远离他。”
纪茗点头。
“叶太太无论什么理由邀请你，不准去。”
“那柏文呢？”
顾煜年思量了片刻，叶柏文是警察，即使叶家人有花花肠子，打算对纪茗下手，叶柏文不会助纣为虐，“可以去。”
交代完，他直奔客厅，路过顾淮康，问了一句，“市里联系您了吗。”
“丑闻传千里啊。”顾夫人阴阳怪气，“你私会老相好，市里都知道了？”
顾煜年蹙眉。
不一码事。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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