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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握住他手。
顾淮康蓦地抬眸。
“父亲，我有事和您谈。”顾煜年面无表情，却含着一股高深的意味。
顾淮康似乎想到他谈什么了，“韵宁，你出去。”
顾夫人依依不舍离开，虚掩了缝隙，要偷听。
顾煜年拉开门，“您让我省省心，行吗。”
说完，反锁。
他挪了椅子，坐下，削苹果，“我报警了。”
顾淮康盯着他。
“我给过肇事司机机会了。”顾煜年削了一块苹果肉，刀尖插住，在他和顾淮康的脸之间，漫不经心旋转着。
“没必要。”顾淮康移开视线，“区区一个瘾君子，没钱，没人性，你何苦浪费精力。”
“父亲的意思是，任由这个人流入社会，继续吸食，继续赚黑心钱吗？”顾煜年神情阴晴不辨，半晌，笑了一声，“您一向清廉公正，放任这个人，是包庇什么人，了解什么内幕吗。”
“你举报他，抓他戒毒，当然应该。”顾淮康闭上眼，“可我降职退休，不光彩，这些日子懒得见人。你报警撞了我，下属故友探望，我没心思招待。”
“人在，情谊在，人不在，情分也不在。”顾煜年神情不那么阴森了，是洞悉一切的明朗，“您既然退休了，哪个下属探望您呢？”
顾淮康手捏着床单，不置一词。
“如果连环撞，是普通车祸；肇事司机避开所有车辆，唯独撞了您，我认为是预谋车祸。”他一字一顿，顾淮康手指也一根一根蜷紧，“必须警方介入，一查到底。”
......
翌日，纪茗在老宅收拾了顾淮康的换洗衣物，返回医院。
病房里，叶柏南拎了补品，陪着叶太太。
顾煜年陪着顾夫人坐在沙发上。
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氛。
“捎了一份你爱吃的。”叶柏南示意她，床头柜摆着红木食盒，盒盖敞开，溢出甜香味，是荷花糕。
那天，他也在徽园应酬部门领导，顾煜年的雅间打包了两份荷花糕，他是知情的，除了她，男客们不爱吃。
叶柏南是一个相当体贴，绅士，细致的男人，圈子里流传一句话，‘嫁老公嫁叶柏南，缺祖宗嫁顾煜年。’
他脾气好，专一又尊重女人，在风流成性的富家子弟中，是少有的。
顾煜年骄纵，狂傲，不是解风情的男子，女人们总是望而生畏。
“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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