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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车坐回台北。来时吊在车首的载货车厢此时成了车尾,是全车唯一没有座位的空间。唧唧吭吭,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车尾望着飞逝而退的车轨,仿佛望着一个时代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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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礼拜五</h2>
我在台北艺术大学已教了二十五年摄影。创校之初,学校借用芦洲一处空置的中学校区,每回上课,光是开车就要一个半小时以上。为了打发时间,我在车上准备的卡带都是节奏比较轻快的,边开车边在方向盘上打拍子,心想,若是哪天去学校不再觉得是享受,就应该不教了。无法享受与学生共处的时光,如何传道、授业、解惑?
我的课固定排在礼拜五,因此就有了这么一组特殊的作品。尽管不记得每张照片的拍摄日期,但肯定都是礼拜五,因为我不是在上课途中,就是带学生去外景作业。奇妙的是,这些照片就是跟我平时拍的不同,心情显得最随意、自在、放松。精神用在观察学生拍照上,不在意自己有没有收获,结果也累积了一些作品。
这是芦洲河堤旁的一景。有十几二十年间,芦洲是大台北地价最低的区域之一,每逢豪雨加上涨潮,到处便会淹得一塌糊涂,师生们有时还得脱鞋涉水才能进入教室。日子克难,却也是学生最用功、师生感情最好的时期。
河堤筑得又高又宽,旁边道路却十分狭窄,因此我很少在这里停车拍照。然而,那天的阳光、云彩加上这道奇怪的石阶,就像磁铁一样把我吸过去。
有时,拍照并非摄影者的主观意识,想怎么拍就怎么拍,而是景物要你怎么拍,你就只能这么拍!这张照片的风格就跟我平时不一样,现在重看,磁力依旧透纸而出,仿佛只要拾级而上,登往的就不是堤防,而是天堂。
<img src="/uploads/allimg/200411/1-200411112531209.jpg" />
台北芦洲,1994
<img src="/uploads/allimg/200411/1-200411112531141.jpg" />
台北关渡,19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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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中的行者</h2>
学校搬到一座小山丘上,校园美轮美奂,可以俯瞰关渡平原与台北盆地。前者是大都会保留的最后一块农业区,一亩亩水稻在春耕秋收时各有不同美景;后者高楼林立,华灯初上时闪亮耀眼,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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