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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长年位于上位者的沈斯年周身迸发出的寒意让一旁众人不禁腿软，垂着头连连称是，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匆匆离开。
许清欢也被他眼底的阴鸷震慑，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咬着唇心有不甘地离去。
深夜，医院长长的走廊里，只余沈斯年一人茫然孤寂地站在原地。
他忽然间想到了什么，走进医生办公室。
【请问，孟秋瑶拿到报告之后，有没有和您说她要去哪？】
一向在深市呼风唤雨，叱咤风云的沈斯年，面对数百家媒体也喜怒不形于色，此刻却情绪失控眼神哀恸。
那一纸病理报告和心爱之人的离开瞬间击垮他。
何医生内心颇感触动。
他下意识地想回答，猛然想起孟秋瑶的嘱托，希望他能保密。
更何况，他自己也跟那家医疗机构签订保密协议。
一旦泄露病人隐私和行踪，他的职业生涯也会就此终止。
他垂下头填写病历单，避开沈斯年灼热的视线，闷声回答。
【抱歉，孟秋瑶什么都没说。】
末了，他又忍不住抬起头补一句。
【按道理，大部分病人得知严重病情时，第一时间都会想依赖身边最亲近的人。】
这句话宛若一根钢筋贯穿沈斯年的胸口，击溃他最后的防线。
最亲近的人？
可她绝望地拿着癌症报告从诊室走出来时，他却挽着别的女人站在她面前。
甚至还指责她情绪不稳定，自私刻薄。
所以她才彻底对他死心，决绝离开。
孟秋瑶是真的离开了，她不要他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猛地捶打着心口，爆发出痛彻心扉的哀嚎。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回到烧成一堆废墟的别墅前。
锋利的金属划破掌心，碎裂的木屑刺进指甲，他却丝毫察觉不到痛意，一心只想在废墟之中找到孟秋瑶留下的痕迹。
他捧着一堆辨认不出原物的灰烬，再也支撑不住双膝重重跪下，撑着冰凉的地面肩膀不断耸动。
死寂一般的深夜，响起男人压抑隐忍的呜咽声。
一阵凉风吹来，灰白色的粉末随风而散。
【沈总，我们已经联系所有认识孟小姐的人，他们都不知道她的行踪。】
【沈总，排查昨晚所有高铁，大巴，飞机，计程车的乘客信息，孟小姐都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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