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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的征候之一。
但是,热血、土地和母语,在文学上并不能说是一切。在这之上还有人类。在最疏远的地方,我们也经常可能意外而高兴地发现故乡、嗜爱那看来隐密难以亲近的东西,并进一步去亲近它、了解它。就我而言,在我的前半生中,这件事已先由印度精神,后由中国精神予以证验。说到印度,至少,我已经有预先安排好的道路。也就是说,我的父母和祖父母都曾住过印度,学过印度语言,多少也吸取了一些印度精神。然而,那令人惊叹的中国文学以及中国本色的人性观和人类精神,对我来说,不只是可爱的珍贵事物,还远超过这一点,变成了我精神上的避难所和第二故乡。关于这一点,我三十岁以前是无法了解的。三十岁以后,我却完成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在这以前,我只读过吕克特(Ruekert)翻译的《诗经》,现在我却透过李希特·威尔黑姆的译本,认知了我生活上不可或缺的东西——贤者与善人的中国道家理想。我不懂中国话,不曾到过中国,却幸运地越过了2500年,在中国古代文学中找到自己预感的化身、精神上的氛围与故乡。而这一些,我以前充其量只能从自己的出生地与母语中获得。中国的大家与贤者,如伟大的庄子、列子和孟子,都是悲壮作家的反对者,他们非常朴素、平民化、日常化,而且坦荡荡毫不矫饰,喜欢自发地过着隐逸自适的生活。他们体验得来的自我表现法,经常给我们带来惊喜。老子伟大的对手孔子,是礼治家、道德学者、法律家、道义的守护者,同时也是古代贤者当中唯一具有些许仪式风貌的人物。但是,在某个机会里,他仍然被形容为“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者欤!”这句话已显示了在其他文学中无可比拟的泰然自若、幽默与朴质。我经常想起这句话以及其他诸多语辞,尤其在我观察世界问题,倾听那些在这几年或几十年中意欲控制世界并使之完美的人物发表言论的时候——他们已经像伟人孔子那样行动了,但他们行为的背后却没有“知其不可”的自觉。
日本人也是我所不能忘怀的,虽然日本人无法像中国人那样使我热衷,给我精神食粮——说到日本,我们只知道她跟德国一样,是好战的国家。几世纪以来,日本已经像禅那样雄壮,富于机智,又极端精神化,同时也毫不迟疑地,甚至刚健地过着实际生活。现在依然如此。禅跟佛教国家印度和中国都有关系,在日本才开绽出美丽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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