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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中。如前所述,想到耶稣时,这瞬间的记忆必然随之而起。
想到梅什金时,也有这种画面出现。想到他,或想到白痴时,最先闪烁而出的即是乍见似乎并不重要的瞬间。而且是跟耶稣一样难以令人相信的完全孤立与悲剧性孤独的瞬间。我所说的场面乃指:公爵在派夫洛夫斯克镇莱伯地耶夫家癫痫发作后数日,病态逐渐好转,叶伴琴全家人来访问他的时候。这时,在那明朗优雅但隐含紧张与窒闷的群众中,突然有一群年轻的革命家与虚无主义者闯了进来。能言善道的青年伊波里跟他称为伯夫里什契夫之子的男子、“拳击家”和其他男子一齐跑了进来,这场面着实令人不快,叫人觉得可怜、生气又作呕。在这场面中,褊狭而走入魔道的青年显现了令人无可奈何的恶意,像站在灯光耀眼的舞台上,赤裸地伫立着。他们的每一句话,一方面因为它对善良的梅什金所产生的影响,一方面则因它残酷地暴露并伤害了说话人自己,使人产生了双重的痛苦——在小说本身,我所指称的场面,并不重要,也未特别有力,但怪异却令人难忘。一方面是社交性的人群、优雅的群众、善于交际的人物、豪富、有权有势的人、保守主义者;另一方面则是只知反抗、憎恨因袭、不知天高地厚的狂暴青年,与不知顾忌、无赖、野性、理论上虽属理性主义却乏善可陈的愚蠢青年——在这两派之间,公爵孤立而坦诚,双方都以批判的眼光和极度的紧张观察他。这情景如何结束呢?是这样结束的:梅什金兴奋地犯了两三个小错误,却采取了善良天真的态度,微笑地接受难以容忍的事,对极其无耻的行为也能无我地回答,并将一切罪过放在自己身上,一眉挑起——由此,他完全失去了立场,被大家瞧不起——但不是所有的派系都这样瞧他不起。不只跟老年人敌对的青年人如此,老年人亦如此,双方都如此!大家鄙弃他。他踩了大家的脚,伤了人的感情。一时之间,因阶级、年龄与主义而形成的极端对立消失了,大家都同样愤激,甚至完全一致地忽视了他所内含的唯一纯粹性。
这个白痴为何无法在他人的世界中漫步?为何没有一个人了解他?虽然大家都以某种形式爱他,他的温和也为众人喜爱,甚或视之为楷模。是什么因素将这个怪人拖离了其他的人、一般的人?他们为什么要杯葛他?为什么非要如此不可?他为什么会遭遇到为世人,也为弟子所背弃的耶稣同样的命运?
这是因为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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