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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一些人团团围住,劝告他不要动手了。这种防备渐渐地变成了恼人的,而且像一个不可克服的障碍似的隔在他们中间,叫他们感到很讨厌,迦斯保拉家和拉包沙家的人临了就不再你找我,我找你了,甚至有时他们偶然相遇也要互相避开了。
为着要互相避开,互相隔离,他们便觉得那座分开他们后院的墙是太低了。他们两家的鸡,飞到了木柴堆上,在堆积在那座墙上一捆捆的葡萄藤或者荆棘的顶上亲热得就跟亲兄弟一般,两家的妇女们就都在窗边互相做着蔑视的手势。这简直是不能容忍的。这几乎也成了家庭生活的一部分了。在跟母亲商量过以后,迦斯保拉家的儿子们便把墙加高了一尺。他们的邻居立刻表现出他们的蔑视来,也用石块和石灰把墙增高了几尺。因此,在这种循环不息的默默的仇恨的表现中,墙便不停地升高起来……窗子已经看不见了,就是屋顶也给遮住了……那些可怜的家禽,在这座将它们的天遮掉了一部分的高墙的凄凉的阴影下战栗着,它们忧愁而窒息地啼着,喔喔的啼声越过这座好像是用牺牲者的血和骨头盖起来的墙……
有一天下午,村庄里的钟报告着火警。拉包沙老人的屋子失火了。他的儿孙们都在郊外的地里,有个孙媳妇去洗衣服了。从门缝和窗缝里透出一阵阵着火的干草的浓烟来。好个祖父,可怜的拉包沙在这火势猖狂的地狱里不能动弹地坐在他的圈椅上。他的孙女拔着自己的头发,为了这场灾祸都是她不小心的原故;人们在街上来往地奔走着,都被这场猛烈的火吓住了。有几个比较胆大些儿的人上去把门打开了,可是在那种向街上直冒火星的黑烟的旋涡跟前仍旧都只好缩了回来。
“我的爷爷!我的可怜的爷爷!”拉包沙的孙女叫喊着,徒然地看来看去想找一个能够打救他的人。
那些旁观者都给吓得目瞪口呆了。倒好像他们是看见那座钟楼向着他们走来了似的。三个强健的孩子冲到着火的屋子里去了。原来就是迦斯保拉家的三个孩子。他们互相递了一个眼色,于是一句话也不说,像壁虎一样冲向那浩大的烟火里去。当群众看见他们,他们又现身出来像迎神赛会似的把那坐在圈椅里的拉包沙老爹高高地抬了出来的时候,便都喝起他们的彩来。他们把老人放下,简直连看也不看他一眼,立刻又重新冲到猛火里去了。
“不要去了!不要去了!”人们喊着。
可是他们呢,他们微笑着,老是冲进去,他们要把他们能救出来的都救出来。假如拉包沙老爹的孙子们在那儿,那么,他们,迦斯保拉家的人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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