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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我听姐姐的。”
“那咱们去苏州吧，是个好地方。”
戏台的班主排了新的戏，台下观众寥寥无几，我却很喜欢。
京师名妓赎身从良，对方却出卖背叛她，她一怒之下投江自杀。
“但如果是我，会想办法活下去。”
旁边的客人轻声一笑，我才意识到和小桃的对话声被听了去。
他一袭白衣，面容清俊，那双桃花眼望着我好似在探究什么。
“如，烟？”
9
柳如烟，是我被卖到醉红楼之前的名字，被卖到醉红楼后改名柳思思。
也就是说，他是我在苏州的旧识。
“是孟钰哥吗。”
苏州府闻名的奇才，年纪轻轻就撑起了夫子们的厚望，而我是差生，因为我爹出钱资助他读书才会和他有联系。
曾拉着他去过戏台看戏，回家后还被爹骂了一顿，说我耽误人家学业，但是他说以后会偷偷带我去看戏。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
离家多少年了？十一年了。
偶然夜半惊醒时，我甚至会以为苏州府的生活只是一场美梦。
“你没事真实是太好了，我找了你好久。”
细看他的眼角甚至泛起了泪光，我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多年来的委屈就像决堤的江水，根本控制不住。
家破人亡，被卖到青楼，在李琛身边谨小慎微，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时候，我都没哭。
被疼痛或者委屈逼出的眼泪我擦一擦就没了，为了活着而假装坚强。
但是现在，我真的忍不住，哭的声嘶力竭。
曾经我也是锦衣玉食，被父母兄长和朋友们捧在手心的人啊。
宣泄过后，我才发现自己恍然间埋在他胸前，我赶忙后撤，和他聊起了苏州的故事。
和孟钰从白天聊到暮色将至，他此次来京是为了准备明年的春闱，不愧是苏州府的骄傲。
他说他经常抽空来戏台，可他以前根本不爱看戏，都是我软磨硬泡拉着他才会来。
“那你一定要加油，以后要考上状元，那我就是状元的同乡了！”
听到我的话，他眼眸暗了一瞬，我知道他的心意，但我不能点破，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们和小时候也不一样了。
他是个聪明人，我们在戏台门口分别，他往东去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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