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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今日的恩情，奴婢无以为报。”
凤子栖并未回头看她，只是顾自的，将一片细碎的板黄叶子摘下，丢掷在了一旁。
“今日离了东宫，也不知道过后是否还会再见，但奴婢他日……定会相报。”
他落在叶片上的手指缓然落下，极薄的唇瓣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好，那么我便等着那一日。”
那神色是安然的，甚至是笃定的，仿佛已经预料到了他们二人，定然还会再有接触的机会。
他的神情，令念如初轻轻挺直了脊背，那句几乎已至了唇边的问话，也被她咽了回去。
她险些就要问出，那被关押在寒漪宫的，究竟是他的什么人。
可眼下这般的情况，她却又不想再去节外生枝。
一阵风过，吹得枝头树叶泠泠作响。
她沉默片刻，随即又轻然叩首，“奴婢告退。”
琤越殿出外的那条宫道仍也是绵长的，但并不似她先前穿过的那条通往寒漪宫之处的宫道，那般的高耸和冷厉。
两畔的高墙上间断的镂空着一些花纹和图案，也悬挂着光泽微淡的灯笼，会随着浅薄的夜风轻然晃动。
曼殊不作声响的提着灯笼走在前面一些，念如初随着她，仍是满腹心事。
直至离了东宫，眼前便是开阔的御花园时。念如初才轻然立下了脚步。
“姐姐请回吧。”
曼殊微怔，下意识的回头看着她，神色之间皆是怀疑，显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提出这般的要求。
细微的光影随着她提着灯笼转身，落到了念如初脂粉未施，肤色微白的面上。
她只是淡然一笑，无波无澜的解释道，“我同太子殿下和姐姐素昧平生，却得二位相助，实在感激不尽。但眼下要返回苁兮殿，途中若是遇了侍卫搜查，见了姐姐与我同行，便会牵连姐姐。”
“若更是有心之人见了，只怕还会牵连到了太子殿下的身上。”
她提着宫灯柔和的微笑着，那浅淡的笑容映在曼殊的眼底，只觉得从她的身上她全然无法看到任何的恐惧同慌忙。
“那……这去往苁兮殿的道，你可认得？”
曼殊虽迟疑着，但也仍是对她放心不下的。
念如初颔首，“先前便是从那处至了宴会的，自然是认得，姐姐不必担忧。还是回去照顾太子殿下便好。”
曼殊看着她笃定的神色，忖思片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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