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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噔,翻到舞台上,立马定住了以后站起来,跟裘盛戎一块儿对唱。那会儿也就他能傍着裘先生演。
定:别人演不了?
马:也就他演。他最后演到什么程度呢?他自个儿站到三层桌上往下看的时候啊,自个儿都有点儿颤了。他离开北京京剧团以后,这出戏裘盛戎就不演了。为什么不演了?没有饰演油流鬼的了,没有一个演员能从三层桌上翻下来。全国各地咱不敢说,起码在北京各剧团当中,没有这样的人。他跟谭富英,唱《奇冤报》,那胡琴调门儿多高啊,谭富英唱完了以后“当”从桌上一吊毛,倒那儿了,表示剧中人被害而死,他跟着同样的调门儿,啊啊啊——啊,“当”,一翻,从椅子上,哐叽,翻下来了,表示剧中人也被害死。谁敢跟谭先生同场啊,而且都一个调门儿,不容易。谭先生也是,他走了以后,这出戏停了,没有同调门儿的啊。我这儿高八度,您接着唱您低八度,这怎么唱这个?也不能因为您唱这两句再重新换胡琴啊,再重新定调啊。后来他不仅傍角儿,自己也独立演出,那时候演《小放牛》……
定:我在他们家看到过他的剧照。
马:对。那是我给放大的。演《小放牛》那会儿,马连良后边的《群英会》《借东风》,他头里唱开场,您甭说别人通过通不过,首先就我伯父马连良得先认可,你给我唱开场啊,你唱得好,群众热情起来了,我后边好张嘴,你要给我唱坏的话,人家半截儿全走了,这怎么办啊。那会儿在北京演还不说,到各地去演出,只要《群英会》《借东风》,头里准是马崇年的《小放牛》。
……
我嫂子是北京人,安河桥的。
定:我听说他们家是养鸭子的?
马:对呀,他们鸭子户啊。颐和园后边不是安河桥吗,那会儿小桥流水小河什么的,就把鸭子都放到河里,那鸭子啊一大群一大群的,一片白。她父亲就是鸭子房的掌柜的。
定:那他应该挺有钱的。
马:那阵儿钱不少啊,那大院子,北房,东房,西房,南房,全是鸭子房,都是养鸭子。人家有鸭子房,有多少只鸭子,每天多少只鸭子供城里头,人家能没钱吗。您看人家那么大一院子。后来我亲qìn爹亲qìn娘岁数都大了照顾不了啦,就歇业了。
定:您哥哥怎么娶了这么个嫂子呢?
马:我有一个大姑妈,她丈夫是安河桥的,官名叫什么来的?用现在的职称来翻译吧,他就是公安局长或是派出所所长这类的吧。我姑妈是续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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