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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闻渊怕路上耽搁误了羲和的病情，马车赶得飞快。七天的路程生生缩短成一半。
羲和再次回到天界，竟然生出了恍惚之感。
花草树木，山水土石，均是从前的模样，差点让羲和以为自己未走，仍是渡劫前的模样。
除了一日比一日虚弱的身体。
羲和醒着的时间越来越多，无论睡多久，总是困的睁不开眼。
她自己算着，半旬前她每天能有四五个时辰是醒着的，可最近几天，能有两个时辰不困便已经是状态好了。
仙骨有损大约就是这样，整个人就像被戳破了口的布袋，精气从破洞中露出去，越来越少，等到布袋空了，她的时候也就到了。
闻渊连天界的事务都不再处理了，每天就是在宫里陪她。
她醒着，便引着她出去散散步，若是睡了，便睁着眼守在旁边，盯着她的睡颜不移眼。
他没有对人说过，可他很怕，怕羲和某一天睡着睡着，便醒不过来了。
羲和这天中午好不容易醒着，闻渊正陪她用午饭。
刚劝说“不要只吃菜，多少吃几口肉”时，外边来人通报，说关在虿盆里的宸妃不大好了。
闻渊看了羲和一眼，刚想回话，却见女孩把筷子放下，擦了擦嘴：“我想去看看她。”
她与宸妃无冤无仇，她为何如此恨自己？羲和不明白。
宸妃被人拖出来，几乎维持不住人形，隐约能看见点点碧色。
她睁开眼，看到面前的羲和，顿时骂道：“贱人！果真是贱人命长！我只恨那日大火没有烧死你，羲和，便是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羲和蹲下身，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宸妃，你为何恨我？”
宸妃目光陡然晶亮，瞪着羲和：“若不是你，抢走了闻渊仙君，他原是爱我的！”
“你原身不过是一块暖玉，只是他为了讨好我才会雕刻成我的模样，我抢走他？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宸妃的咒骂一顿，死咬着牙没说话。
不可能！
闻渊仙君看她的眼神如此温柔，断不可能是因为羲和！
羲和瞧着她的样子，摇了摇头。
心窍未开之人，同她还能说什么？
她刚要走，突然想到个事儿，问了句：“宸妃，你的孩子是谁的？”
当年宸妃说自己怀了闻渊的孩子，可看她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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