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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改了十稿？也是陆总的意思？”
“是，”林西西怯怯地瞄了我一眼，说，“实际上最后两稿我觉得已经差不多了，但砚霆依旧觉得不妥。”
林西西都同意的画稿，陆砚霆竟然没通过，并且还反复地改了十稿。
这是连小心肝的面子都不给了？
我越想越不对劲，让林西西把稿件发到我邮箱后，又把这诡异的情况跟吴凌做了汇报。
“陆砚霆针对我们还说得过去，但不至于找林西西的茬，”吴凌也是一脸狐疑，“有没有给修改意见？”
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林西西，她本人的回答是这样的：“感觉不对，还得改。”
这个回复放在我跟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身上，陆砚霆都有找事的嫌疑，可偏偏，是给林西西的。
这就意味着，画稿本身，可能真的有问题。
回办公室后，我反复研究着陈书瑶的画稿——一幅游戏主角在海边度假的场景图。
取景来自京港周边港口的一处沙滩景点，画稿里，金色的沙滩在夕阳的余晖下闪耀着温暖的光芒，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似能听到悠扬的声音，闻到迎面而来的带着咸味的海风。
公道来说，陈书瑶的这幅画稿能打九十分。
那么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呢？
我思前想后，最后把注意点放在了游戏情节的设定中。
在《物语》中，主角和玩家到了海边度假的情节时，感情已经升温到游戏玩家可以选择与主角同床共枕或分道扬镳。
但这跟画稿并没有任何关系。
流云缓动，夕阳西下，我这一琢磨，就从白天琢磨到黑夜，但却一丁点儿思路都没有。
我想了想，与其在这浪费时间，不如直接找陆砚霆要答案。
迟疑片刻后，我拨通了陆砚霆的电话。
少顷，电话接通，男人疏离的口吻便顺着听筒传了出来：“有事？”
“还真是有个事想跟陆总请教，”我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道，“陈书瑶被退回的画稿，是哪里让陆总不满意？”
问题抛出后，我竖着耳朵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然而好一会，陆砚霆都没吐露一个字。
我猜他是不想告诉我们答案。
但我也没急，还是耐着性子等待着。
直到小雅敲门进来送文件，我才听到陆砚霆说，“温佳娆，你竟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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