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胡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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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姨，你要不要跟我离开这里？”

阮殊烟扶起被胡举丢下的柳卉，温声问着，一如当时柳卉招手接纳自己的温柔模样。

她根本懒得搭理胡举和胡妈，从始至终她看上的只有柳卉一人而已。

胡举听到阮殊烟对柳卉说的话身躯狠狠一震，震惊、后悔、不舍、害怕、无奈等等情绪，通通涌上心头。

他现在在末世里什么也不是，还不如自己家的女人们有用，这才几天都觉醒了异能，如果此时柳卉决意要走，自己谁都打不过，除了哭求她的怜悯之外，别无他法。

但是被柳卉捧了这么久，他早就飘飘然了，完全不记得以前的自己是怎么卑微下贱地去哭求怜悯、怎么放下男人的身段去做一些低下的事情，现在的他，大男子主义已经长得根深蒂固，完全无法共情以前的自己。

胡举咬紧牙关，攥紧拳头，闭上眼睛不去看任何人，只竖起耳朵，等待着柳卉的回答，就像一个正在等待审判凌迟的犯人。

从任何方面上来说，如果没有柳卉，他胡举从始至终，什么都不是。

柳卉看着阮殊烟令人心安的浅笑，又看了一眼抱着自己老妈的胡举，神情落寞，轻轻地摇了摇头。

“烟烟，我不能跟你走。”柳卉抚着隆起的肚子，轻声开口。

“阿烟，你快走！”

“妈妈这次不能跟你一起离开，阿烟就算是一个人，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知道吗！”

“阿烟！不要回来！”

“阿烟，妈妈永远爱你。”

阮殊烟听着耳边的声音，眼前柳卉的模样越来越模糊，阮轻光的模样越来越清晰，对方的清柔的嗓音好似就在自己耳边。

阮殊烟看着眸含清泪、又坚韧的故作笑颜的阮轻光伸出手，口中喃喃：“妈妈……”

阮轻光的笑容在阮殊烟触碰到的那一刻慢慢淡化，直至消散。

阮殊烟这才发觉自己失态了，眨了眨眼，将眼底的酸涩和情绪尽数压下，声音沙哑，“为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走呢？现在的我完全可以保护你……”

柳卉躺在阮殊烟怀里，轻笑着摇了摇头，伸出枯瘦的手抚摸着阮殊烟的脸颊，并未在意对方奇怪的反应，语气中尽是安抚之意，“傻孩子，以后你有了宝宝，就会明白卉姨了。”

阮殊烟怔怔地摇着头，紧紧环抱着柳卉，像一个脆弱的孩子，又问了一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不，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