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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等待赴约的男子,撑着把大黑伞候在十分显眼的地方。他举目招手,像是在和这世界无声宣告,他是她的恋人。
前段时间,深谙助人为乐之道的陈政塞给叶鲤宁两张《浮生六记》的票子,让他和倪年约个会花掉。沈三白这部自传,情窦初开那会儿倪年还连夜啃过前四记,简直字字皆是心头血。如今坐进剧场观摩,虽说是出重构新编的戏中戏,并非完全忠于原著演绎,但她依然看得挺投入。
大幕舞台上,生旦唱腔曼妙,词曲婉转,画舫歌妓喜儿冒充沈复亡妻陈芸,于迷酒作用下,使其重温浮生旧梦。京胡、月琴、三弦……各式乐器争相惊艳,那沈复扮相翩翩,执手凝视,低语相问,举手投足皆是缱绻。画舫女子分饰二角,梦中是做芸娘念韵白,唱青衣,与沈生布衣菜饭,可乐终身,不必作远游计也。梦醒又成念京白,唱花旦的喜儿,为沈、陈二人趣味鲜活,患难与共的伉俪深情不能自已。藏粥一记,沧浪水清,易鬓为辫赴洞庭,种种铭心刻骨的过往,终随斯人离去,化作蓬莱仙外的一腔痴梦。
他生未卜此生休。
掌声四起时,二百年前的凄美传奇落下帷幕,剧场外的人间雨止天黑,车水马龙。挽手街头,叶鲤宁握着长柄黑伞走在外侧,耳边飘过倪年有感而发的淡淡胸臆:“从前读这文,觉得最感人的句子莫过于沈复对芸娘说‘来世卿当作男,我为女子相从’。”
“现在呢?”他听出定有后话。
“现在啊,发觉‘奉劝世间夫妇,固不可彼此相仇,亦不可过于情笃’,才是真正的锥心蚀骨。”
芸娘之于沈复,就是母亲之于父亲。倪和平一生,也守过一个魏伊人。他说山没有顶,但人的余生至少要到达一个山顶,他其实做到了。
走着走着,一片不深不浅的水洼挡路在前,叶鲤宁长腿一迈潇洒跨过,回身递手给她。倪年却不急,踩在倒映着彼此身影的积水边,左思右想,决定把苦憋一整晚的话掏出来:“你在美国那会儿,有没有交过女朋友啊?”
问得突兀,叶鲤宁自然意外,不过随即便道:“有。”
“哦,那她……”
“她在你们医院生过孩子,叫管泽怡。”
“……”
我去,有没有搞错啊!
拜托,人家正打算发挥呢,他就这样一秒钟破坏了她接下来的“戏份”!脑内排练一晚的剧本用不上了,倪年苦恼又好笑,伸手过去。叶鲤宁如愿握住,一拉,将她重新带到身边。
“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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