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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禁止参政本近乎废除，到他这里却执行严格，一夜之间他被剥官削爵成为庶人。

他明明早就发现了不对劲，直到发现避子药才肯相信。

他贴着我的耳边，用最亲密的姿势痛骂我的无耻。

我能怎么回答呢。

我并不无辜啊。

时稷心软，答应了我的要求。

夜半，他带我到监牢的后门，这是父皇关押宗室死犯的地方。

领路的狱卒视线闪躲，我以为他是害怕就没有在意。

傅言被关在看守最为森严的地牢，惨白的月光透过墙上半尺的通风口，洒在他的脸上。

他脖颈上挽着一道手腕粗的铁链，胸前的白衫渗出一道道廖人的血痕。

他安静地坐着，垂下的眼睫在月光下洒下一片阴影。

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们是如何走到这一步的。

“父皇病重，皇兄答应我，待时机成熟，你就能官复原职。”

声音在地牢中显得格外清晰，他终于抬起头，看了我一眼。

“时安，你怎么这么天真。”

他倚在墙角，费力地喘息，然后自嘲地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胸口起伏，直笑得他喘不上气。

“我有时候分不清，你到底是蠢，还是坏？”

他的眼神像冰冷的刺刀，看我的表情，像看一个死人。

我后退两步跌坐在地，地上血水染上了衣袖。

“回去吧，公主，收起你高高在上的怜悯。”

傅言伸手抹去我的眼泪，指腹在脸上留下两道暗红的血痕。

“从今以后，你只当我死了。”

回去以后，他的话我想了很久。

我不知道我是愚蠢还是恶毒，因为选择权何时都不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