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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心翼翼:「季总，太太的母亲前段时间去世了。」
季惟川的心沉了下去，「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秘书战战兢兢:「这月4号办得葬礼，您陪着姜小姐在医院，不让别人打扰您。」
季惟川踉跄了一下，像是支撑不住一样靠在医院的墙壁上。
他想起来，3号下午薛淮月给他打过一个电话，那时候他在干什么？
他在焦急地送姜明心去医院，挂断了电话，还告诉她不要再给他打电话。
季惟川痛苦地闭上眼。
薛淮月一个人面对母亲的死亡，被自己挂断电话时，她在想什么？
她会有多么的伤心和绝望？
电光火石之间，护士的另一句话猛然浮现在他心头。
流产。
谁流产？！
季惟川仿佛听见了自己闷雷一般的心跳。
他颤抖着手，拨了好几次，才打通了秘书的电话:
「去查一查太太近期的就医记录。」
秘书不敢耽误，立马去查。
过了几十分钟，那边传来了秘书惶恐的声音:
「季总，太太7号的时候，约了一场流产手术。」
手机滑落在地上，季惟川耳边嗡嗡作响。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
他两腿发软，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周围人朝他投来异样的目光，他也毫无所觉。
孩子，薛淮月肚子里曾经有过一个他的孩子。
他却毫不知情。
季惟川突然一阵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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