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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混过关,却于此际高升为令,又怎可能不受攻讦啊?他这个尚书令的位子究竟能坐多久呢?
以梁芬的老奸巨猾,未必看不到这一点,唯荀崧政治智慧中平而已,如今又无其女荀灌娘辅佐,所以才会被梁芬卖了,尚不自知。且荀崧即便倒台,也不大可能下野,按照惯例,很可能做一两年的尚书令,就晋升为三公或者仪同三司,则实权虽减,名分增高,裴该也不可能因此而怨怼梁芬。
阮孚身在局外,反倒看得比局中人祖约更为清楚明白,当下一言惊醒梦中人。祖士少急忙避席,深深一揖,说:“遥集大才,某实不如也!”心说本以为此公不过善清谈而已,平素只知蓬发饮酒,或者给木屐上蜡,就不怎么在意政事,不想竟有如此见识啊,我能不能利用友情把他拉到祖党来呢?
……
请大司马还朝,以及归还平阳、河东二郡的奏书,荀崧虽然按下,却当然会写信去通报裴该知晓。但裴该在此之前就已经通过裴诜的密报,得知了其情,并且在其后不久,他又接到了梁芬的手书。
梁司徒书中之意:既擒诸刘,大司马因何不肯亲自归洛献俘啊?
裴该独自垂足坐在榻上,一手拿着荀崧的书信,一手拿着梁芬的书信,这边看一眼,那边瞧一瞧,然后全都撇下,手捻胡须,久久沉吟。
他自然是不可能认可那两道奏疏所议的。想当初行台关中,很大一个原因,正如祖氏兄弟所料,是为了排除掉旧官僚,而独掌关中军政,可以进行一系列的制度革新。就目前而言,新政施行了还不到两年,其间又被刘粲来侵一度打断了进程,成效未著,关中军民也尚未彻底接受。若在此时回朝,必然很难将新政维持下去,继而推广到全晋——起码长江以北地区——那就等于半途而废了。
譬如当年曹操迎汉献帝于洛,虽说自为司空,执掌权柄,终究拦不住汉之旧臣络绎来归,什么杨彪、孔融、董承等辈,不知道给他造成了多大的麻烦。力尚不足之时,这点点掣肘,在“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巨大利益面前,尚属可以忍受;但当既平河北,天下独强之后,矛盾就会越来越尖锐,政令施行也会越来越艰难,曹操因此才干脆自国于邺,把小朝廷只当个吉祥物给撇在了一边……
当初裴该在长安,就是因为所欲革新,即便梁芬、荀崧都会本能地加以阻挠,这才把整个朝廷打包发去了洛阳。倘若此刻还朝,不但要面对那些旧派官僚,甚至在对手中还得加上荀党和祖党,那革新还有可能卓有成效地推行下去吗?所以行台撤废是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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