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淮找了张打印纸，在上面密密麻麻写了一整页，然后递给封渊廷。
“大概就是这些了，再多的一时间想不起来。”
封渊廷接过，看着那密密麻麻一页纸的内容，他愣了一下，一股异样袭上心头。
这一刻，他才清楚地意识到，许淮远比他更了解岑念念。
他对岑念念的爱好习惯，甚至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压下心头那阵复杂的情绪，封渊廷面上毫无波澜地道了谢。
封渊廷把纸折了折，塞进口袋，准备离开时，许淮突然叫住他。
“封先生，你难道没发现窈窈和念念都不需要你吗？”
封渊廷脚步一顿，转头看他，眸色冷了几分。
许淮继续往下说，开始指责他：“只要你不出现，念念就不会出事，在你没出现之前，念念一直生活得很好……”
“这不是你该管的！”
封渊廷没耐心听他说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神森冷。
“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念念是我的孩子，不要以为她那么叫你就真把自己当亲爸了，少来指手画脚。”
“既然你知道念念是你的孩子，那为什么早不出现！”
许淮猛地拔高音量，突然伸手紧紧抓住封渊廷的衣领，眼神猩红地质问他。
“你知道窈窈这些年一个人照顾念念有多辛苦吗？她们母女俩熬过最难捱的时光，你现在才来对她们好有什么用？”
许淮冲着他吼：“你说啊！”
封渊廷低头看着他揪着自己领子的手，脸色一寸寸冷了下去，眼神阴鸷，周身气压低地吓人。
许淮压根什么都不了解，有什么资格这么说？
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他？
他直接推开许淮，语气冰冷如霜：“许医生，别以为我对你客气了几句，你就能蹬鼻子上脸。”
“再有下次，小心你这双手。”
封渊廷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开。
他回到岑念念病房的时候，岑轻窈已经趴在病床上睡着了。
女人长长的睫毛落了下来，鼻梁高挺，两片红唇紧抿在一起，睡着的她像只卸下了所有防备的猫，露出了柔软且毫无防备的一面。
她似乎睡得不太安稳，眉头时而紧皱起，看样子像做了噩梦。
封渊廷站在她面前，投下的阴影替她挡住了头顶刺眼的白炽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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