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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进了扬堡枪骑兵团。1825年他来莫斯科,成了枪骑兵士官,在我家住了几天。我看到他身上粗粗细细的各色带子,看到他的军刀和稍微歪戴、用一根带子系住的四角高筒军帽,心便怦怦跳动。他当时十七岁,身材矮小。第二天早晨,我穿起他的军装,挂上军刀,戴上军帽,对着镜子顾影自怜。我的天哪,这套短小的蓝制服,配上红镶边,穿在我身上多么漂亮啊!还有帽穗,绒球,子弹带……我日常穿的那种粗呢上装和黄布裤子,相比之下实在太寒酸了!
亲戚的到来,几乎动摇了将军们谈话的作用,但是不久,环境又终于使我弃绝了对军官制服的羡慕心理。
关于“尴尬的处境的思考”,其内在结果和我从两位保姆的议论中所引出的结论,是相当接近的。我觉得我与这个社会更少关系了,虽然当时我对它还一无所知;我还觉得,实质上我的命运只能由我自己掌握。我怀着带一点孩子气的高傲感这么想:我要让阿列克谢·尼古拉耶维奇3这批家伙看看,我是怎样一个人。
我父亲的家是一所特殊的修道院,我在这儿的日子过得多么单调而沉闷,看了上述一切就可了然。我得不到奖励,得不到欢乐,父亲对我几乎始终心怀不满,我只在十岁以前得到过他的宠爱。我没有同伴,教师来后便走了,我一送走他们,就悄悄溜进院子,跟仆人们的孩子玩儿,而这是严格禁止的。其余时间,我就在那些白天紧闭窗户,晚上很少点灯的黑暗的大房间里游荡,什么也不干,或者阅读五花八门的图书。
前室4和女仆房于是成了我生活中唯一的乐园。在那里我无拘无束,赞成一些人,反对另一些人,与我的伙伴们一起商量和安排他们的事务;我了解他们的一切秘密,但从未在客厅中泄露过一句话。
关于这个问题,我不能不说几句。我是根本不回避节外生枝和插话的,因为一切谈话本来如此,生活本身也是如此。
孩子们大多喜欢与仆人做伴,但父母禁止他们互相接近,特别在俄国。孩子们不听父母的训导,因为客厅中太枯燥,而女仆室却愉快活泼。这件事正如千百件别的事一样,叫父母束手无策。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前室对儿童有害,而“茶室”与“起居室”却不然。在前室,孩子们学会粗鲁的谈吐,沾染不良的习气,这诚然不错,但在客厅中,他们接受的却是污秽的思想和恶劣的感情。
强迫孩子们跟他们不断接触的人疏远,这要求本身就是不合情理的。
我们经常谈论仆人,特别是农奴的道德严重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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