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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太多,而如愿以偿的事又太少。再说,不切实际决不意味着自欺欺人;面向未来必然含有理想的成分。没有不切实际的气质,一切实际只能停滞不前,变成同一事物的枯燥反复。
奔放的热情有时胜过一切道德说教,更能防止<em>真正的</em>堕落。我还记得当时年轻人的纵酒狂饮,这种及时行乐难免也会越出分寸,但是我想不起在我们这些人中发生过任何不道德行为,我们没有一个人做过<em>真正</em>应该脸红的事,做过竭力想忘记和掩盖的事。一切都是公开的,而公开的事很少是见不得人的。一半或一半以上的心都厌恶游手好闲的放荡生活,自私自利的病态心理,因为它们只能产生肮脏的思想,助长罪恶的势力。
青年一代而没有青春的气息,这样的民族我认为是最可悲的;我们已经看到,单单岁数上年轻是不够的。德国大学生最荒谬幼稚的时期,也比法国和英国青年那种老气横秋的市侩作风好上一百倍;我觉得,美国十五岁的<em>老成少年</em>简直令人作呕。
法国的贵族有过光辉灿烂的青春,后来革命也有过自己的青春。那一切圣茹斯特5和奥什6,马尔索7和德穆兰,那些由卢梭的阴森诗篇哺育成长的英勇孩子,他们是真正的青年。革命是青年人干的;丹东8,罗伯斯比尔,甚至路易十六本人,都没有活过三十五岁。拿破仑使青年人成了传令兵;复辟时期更是“老年的复活”,它与青年是完全格格不入的,于是法国成了老年人的天下,实惠主义,即市侩精神抬头了。
法国最后一批青年是圣西门的信徒和法朗吉9的鼓吹者。但几个例外不足以改变法国青年庸碌平凡的性质。艾斯库斯和勒布拉10之所以自杀,正因为他们是青年而生活在老年的社会中。其余的人像落在岸上污泥中的鱼,拼命挣扎,最后,一部分人倒在街垒中,一部分人落到了耶稣会的钓钩上。
然而年龄总是要起作用的,因而大部分法国年轻人便用艺术家生涯来打发自己的青春年华,那就是,如果没有钱,就在小咖啡馆里讨生活,与拉丁区的小歌女鬼混,如果有钱,就在大咖啡厅中与交际花打交道。于是席勒时期变成了保尔·德·柯克11时期;在这时期,人们无所作为地迅速耗尽了精力、才能和青年时代的一切,完成了进商店当伙计的准备。艺术家阶段在他们的心灵深处只留下了一种欲望——金钱欲,未来的生命便整个儿呈献给了它,其他一切都不在话下。这些讲究实惠的人对国家大事、社会问题一笑置之,把女性看作玩物(这是多次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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