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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离 别</h3> <blockquote>
啊,人们,可恶的人们,你们拆散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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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纳塔利娅的第一封信是这么结束的,值得注意的是我不敢提到“心”这个字,我的信中没有它,在信尾我写的只是“你的哥哥”。
那时,“我的小妹”对我已多么宝贵,她如何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中,从一件事即可看到:我在尼日尼,在喀山,在到达彼尔姆的次日,都写了信给她。“小妹”这称呼表达了我们之间一种完全自觉的感情,过去我无限喜欢它,现在也喜欢它,我用它不是表示一种<em>界限</em>,相反,它包含着各种意义:友谊,爱情,血缘关系,共同的志趣,亲族地位,难分难舍的习惯。以前我没有用这名称称呼过任何人,它对我是宝贵的,直到后来我还常常这么称呼纳塔利娅。
起先,我并不完全理解我们的关系,也许,正因为不完全理解,另一个诱惑在等待着我。它不像我与卡爱坦的相逢,没有成为我生活中一段光明的历程。它只是使我无可奈何,引起了我许多的苦恼和内心的歉疚。
我坐了九个月监牢之后,便被抛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那时我还很少生活经验。最初我漫不经心,轻举妄动,新的地方,新的环境弄得我眼花缭乱。我的社会地位变了。在彼尔姆,在维亚特卡,人们对我的态度与在莫斯科全然不同。在莫斯科,我是住在父母家中的年轻人,在这些地方,在这片沼泽中,我却得独立生活,我被看作一个官,虽然根本不像一个宫。我不难发现,不必多花力气,我就可以在伏尔加河边和卡马河边上层社会的客厅中占有一席位置,成为维亚特卡社交界的知名人士。
对彼尔姆,我印象不深,我只为租房子接触过一位主妇,她问我要不要菜园,自己养不养乳牛!从这个问题,我就可怕地觉察到,我的地位已一落千丈,与高等学府学生的崇高身份不可同日而语了。但在维亚特卡,我结识了整个上层社会,特别是青年商人,他们比内地其他各省的商人修养高得多,虽然同样喜欢吃喝玩乐。公文事务使我不能从事心爱的工作,我不安地度着游荡生活;在这种情况下,特别敏感,或者不如说,容易激动的天性和缺乏经验,导致形形色色的冲突,是不足为奇的。
由于奉承巴结的心理作怪,我竭力左右讨好,不分是谁,一律争取好感,三言两语便成了朋友,甚至过分亲热,过了一两个月我才意识到自己错了,但碍于情面,只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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