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第三卷 克利亚济马河上的弗拉基米尔(1838—1839) 第二十四章,往事与随想,赫尔岑,114中文),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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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和疯狂,因为杀婴是生理上的荒谬现象。要知道,她也曾经陶醉过,曾如痴似狂地爱过自己的孩子,特别是他的存在对他们两人还是个秘密的时候;她也曾幻想过他那小小的脚,那天真的笑,在梦中吻他,看到他与她心爱的人如此惟妙惟肖……
“她们会感觉到这一点吗?当然,有些是不幸的牺牲者,但是……但是其他人呢,一般说呢?”
也许,堕落之深莫过于那些蝙蝠了,每到夜间,她们就在雾影笼罩、阴雨泥泞的伦敦街头川流不息,这是愚昧、贫困和饥饿的牺牲品,社会用她们来保护节妇烈女,免遭登徒子过剩情欲的侵凌……在这些人身上,无疑是最难设想母性感情的踪影的。但是真的这样吗?
让我讲一件小事给你们听,这是我亲身经历的。三年前,我遇到一个年轻美貌的姑娘,她属于体面的“青楼女子”,就是说她不作大众化的“人行道”,而是由某一个资产阶级商人所豢养。我在一家舞厅里遇到她,当时一个朋友与我在一起,他认识她,请她到敞廊上与我们喝葡萄酒,她当然接受邀请。这是个无忧无虑、活泼愉快的女子,大概与普希金写的《石客》中的劳拉差不多,在马德里听到守卒喊“天晴了”时,从不会想到遥远的巴黎如何寒冷5……喝完最后一杯,她重又投入了英国舞侣们狂热的漩涡中,从我眼前消失了。
今年冬天,在一个阴沉的晚上,雨越下越大,我穿过蓓尔美尔街6,躲到拱廊下避雨。在拱廊那边的路灯下,站着一个衣衫敝陋的女人,冷得瑟瑟发抖,似乎是在等待主顾。我觉得她的面貌有些熟,她瞧了我一眼,便别转了头,想躲避我,但我还是认出了她。
“您怎么啦?”我怀着同情问她。
发亮的红潮堆在她瘦削的面颊上,这是羞怯还是肺痨,我不知道,但应该不是胭脂;在两年中她老了十年。
“我病了好久,倒霉透了。”她显得十分伤心,用目光示意,要我看她身上破旧的衣服。
“您的朋友在哪儿呢?”
“在克里米亚打死了。”
“他不是一个什么商人吗?”
她有些慌乱,没有回答,却说道:
“现在我的病还很重,可是又找不到职业。我大概已变得多了吧?”她突然问,不好意思地看看我。
“变得多了,那时您像一个小姑娘,现在我敢打赌,您有了孩子了。”
她脸红了,有些吃惊地问道:
“您这是怎么知道的?”
“我一看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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